王伦几人赶到山下的码头,两个送信的兄弟瘫坐在椅子上,两个人累的紧,半刻钟了,硬是站不起来。
两人看到王伦等下来,刚要挣扎起身,被王伦按住,王伦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不急起身,慢慢说。”
一个兄弟慢慢喘匀了气,娓娓道来,王伦则是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
事情是这样的。
早上一开门,就有等着拿货的客商进了酒楼,同时也有一些顾客进店饮酒,店中各人是各管各的忙活。按理说,拿货比较早是正常的,毕竟有的要往外地发运,但是这么一大早就来喝酒就比较奇怪了。二楼视野比较开阔,很快就有人陆陆续续上了楼。吴用感觉今天比较反常,就安排阮小七上楼盯着,只见一个衣着一般,满眼通红的顾客独自靠着窗子,一个人点了一斤醉瑶台,自顾自喝,不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酒碗酒瓶就摔打到了地上,张口就开始骂:“娘的,说什么醉瑶台,这简直就是马尿,连马尿都不如,这还开什么店,直接倒闭算了。”接着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脏话。
阮小七是什么性子,那可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哪能惯这毛病,上去就要理论,还好遇到了上楼的阮小二,就拉住了他。
阮小二心里稳当,知道这事情有蹊跷,明显就是来找事的,其他的酒还好说,说醉瑶台不好喝的,这位爷还是第一个。
阮小二耐着性子冷声说道:“这位兄弟,有话好说,你有什么章程,且说出来。”
只见这红眼汉子一口痰吐在了地上:“有你娘的章程,给爷爷500两银子,这事就算完,不然以后满大街都会知道你们醉瑶台卖的马尿。”
阮小七气的挣开了阮小二的胳膊,上前推了一把这汉子,只见这汉子顺势就倒,还不等阮小二上前,旁边桌子上突然过来几个高大汉子,挡住了阮小二和阮小七,说是让他们消气,还有几个人就要扶倒在地上的红眼汉子,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喊道:“杀人了,店小二杀人了。”
还在阻挡的汉子一听,赶紧让开,阮小七和阮小二正在疑惑,地上扶人的几个汉子就一哄而散,赶紧下楼。阮小二和阮小七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是口吐鲜血,翻了白眼。这两位阮家兄弟再傻也知道是中了圈套。两人还在疑惑的功夫,就听见楼下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让开让开,衙门办案。”不多一会,十几个壮实衙役就上了楼,长刀出了鞘,就把阮小二和阮小七围了起来。
这时候一个仵作打扮的人蹲在地上一番查看,拉开了刚才红眼汉子的衣襟,只见那汉子胸口赫然一个红色掌印,就朝身后喊了一句:“没了气息,死于胸口一掌。”
这时候一个捕头模样的高大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蹲在地上一看,抬起头看了一眼阮小二和阮小七:“人是谁杀的?”
阮小七准备开口就要骂,这时候看到远处的吴用朝他摇头,就闭上了嘴巴,哼了一声,就把头扭在了旁边。
这时候两个汉子过来一抱拳,指着阮小七说:“何捕头,我等亲眼所见,就这这位店小二往这人胸口推了一掌,地上这人立马口吐鲜血而死。”
“这位兄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来人,给我带走。”何捕头厉声喝道。
早就有几个捕快就要上前抓阮小七,阮小二挡在前面赶紧说话:“大人莫要动手,我等是冤枉,且听小人分说。”
“吆喝,还敢反抗?来人,这里有反贼,给我围了酒楼,不许进出。”何捕头大声一喝。
何捕头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战马嘶鸣。
就在这个时候,有三个人朝窗外扑了出去,噗通一声钻到了水泊里,不见踪影。
赶紧有人下楼查看,不一会儿就有人上来报告。
“大人,有三个人跳入水泊,消失不见。”一个人衙役浑身是水,显然刚才也是下水探查。
“走了三个老鼠,无妨无妨。”何捕头笑了笑,扭过头来看向吴用:“吴掌柜,这两个人我是要带走了,我劝你们不要反抗,这下面有500兵马,出了人命,谁都不好看。这件事情,知州大人很关心,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向马知州解释吧。”
“把这两个贼人给我带走,把尸体给我带走。”何捕头下令。
“你敢。”阮小七当下就要动手。
“七郎不要冲动,你和二郎先走,我自有计较。”吴用沉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