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这就是婴灵的尸身,李韵韵帮我包扎好伤口,就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就是我姐姐的孩子,它都没能活着生下来,而且我不敢去想,它是怎么从我姐姐肚子里被取出来的。”
我安慰了几句,显得苍白无力,这种血亲遭劫的变故,旁人无法切身体会。
等李韵韵哭了一阵,我才把所有照片看完,皱眉道:“你姐姐呢?怎么还是只有这孩子的尸身在?”
李韵韵摇了摇头,还带着点哭腔:“不知道,刚才长文爷爷也和我说了这件事,没找到我姐姐的尸体。”
“那几个月前呢?你姐姐的尸身安葬在什么地方了?”
我突然觉得子母煞的尸身很重要,如果把她们母子俩的尸身分开,也是最容易分开子母煞亡魂的方法。
李韵韵解释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当初是梁彦斌负责姐姐的葬礼,他告诉我们,姐姐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但显然不是这样。”
现在找寻李韵韵姐姐的尸体成了重中之重,我想了想,还是对李韵韵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姐姐的尸身,可能在那个没建好的度假山庄地下,也就是袁九川埋公主棺椁的地方,我之前推测,那位公主压不住地下的墓葬,所以他想用你姐姐去给公主助势,一起镇压风水。”
李韵韵对此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样子,抹抹了眼泪告诉我:“长文爷爷已经去了,等下我也要赶过去。”
我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李长文不止行动比我快,而且考虑的甚至还比我周全。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李韵韵又拉住我的胳膊,低头道:“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本事,
只是觉着多个帮手总是好的,而且长文爷爷是看着我们姐妹俩长大的,他本来都已经隐居好几年了,知道这事儿之后才特意赶来的。”
看着李韵韵湿红的眼眶,我心里的那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了,我不是苦主,也没资格阻止李韵韵找其他的人帮忙。
“那位老人家也是风水师?”
我终于问出了困扰我一晚上的疑惑,李韵韵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是的,他年轻的时候还帮我们家看风水,所以我们家的生意才越做越大,我爷爷生前还把公司股权给了他一部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韵韵又叹了口气:“可他才离开我们家,隐居没几年,我们现在就出了那么多事,我姐姐还不在了。”
我想到了第一次和李韵韵见面的时候,当时我和周云鹏都想拉她这个大客户,但她明确表示她父母很相信风水,所以才选择了我。
现在看来,一切都只能算是天意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算是李长文的替代品。
如果那老爷子不退休的话,还轮不到我来帮李韵韵看风水选房子。
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我就和李韵韵去了龙泉小区的工地,周云鹏也跟来了,他知道了李长文也是很牛叉的风水师之后,立马就对我没那么恭敬了,想找李长文给他重新看看身上的尸毒拔干净了没。
我们三个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一到工地就看到两方人在对峙。
一边是带着黑衣保镖的李长文,一边是带着一群建筑工人的梁彦斌。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站在一个木箱子上的梁彦斌,他的状态不对,脸上,甚至是肩膀上都缭绕着黑气,天庭已经凹陷下去。
不出意外的话,他大难临头了,今天很可能得死在这儿,但他自己也应该懂术法的话,却好像对此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