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战战兢兢道:“回侯爷……不曾有过,除了各府宴席,夫人很少出过府门,也很少见外人。”
我观她神色,不似作假。
仔细回想片刻,不禁嗤笑一声:“她素来思谋甚多,恐怕有心上人是假,不想再与我扯上关系才是真。”
她若爱得是旁人,那滴泪又怎会让我复生?
思及此,我便越发笃定,是我过去伤她太深,她只是在与我置气罢了。
“去追吧,爹爹。”念儿抬头看向我:“才一刻钟罢了,追得上的。”
我思忖着,点头吩咐道:“备快马。”
“念儿,你留在府里。”
我向他嘱咐了一句,随即翻身上马,急往城外赶。
因为不知池卿欢的具体去向,我只能沿着官道策马奔驰,乞求不曾走错。
急切之心,飞雪亦不能阻。
不知追赶了多久,风雪漫卷之中,隐隐现出一辆马车的踪影。
我心下大喜,嘶声喊道:“池卿欢!”
然而声音尽数被霜雪卷盖,马车不曾缓速分毫。
但像是似有所感一般,马车车帘被一只素手撩起,池卿欢看了过来。
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正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见她又神情淡漠地放下了车帘。
我抿着唇,扬鞭纵马,不断念着:“快些,再快些。”
就在即将追赶上马车之际,身后马蹄声踏雪而来。
两名禁卫勒马在前,阻拦住了去路。
我急忙勒紧了缰绳,只耽误这数秒,池卿欢的马车便已隐没入风雪,扬长而去。
我顿时怒从心起,正要发作,便听身后一道尖细的声音高声喊道。
“侯爷,陛下有旨,召您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