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胜利几人上岸时天已快亮了,保卫干部从停车场把车开了过来。
上车时,路阿三怕周胜利他们把他交给公安,请求说:“乔女士已经救出来了,你们就放我走吧。”
周胜利说:“鲨鱼帮丢了人很可能还会与你联系,我们一同给你商定好如何应付他们你再走,否则一旦被怀疑,你师哥也不一定放过你。”
几个人来到集团公司,保卫干部把路阿三带到了保卫处,周胜利和乔嫣然、被救女子三人来到集团宾馆。
但宾馆里给周胜利和乔嫣然只预留了一个房间,被救女子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三人只能临时去他们两人的那个房间,等天亮后再想办法。
周胜利虽然很想把已将乔嫣然救出的消息告诉哥和嫂子,但这个时候不便打扰他们,悄悄地打开他们的房间门。
谁知这边门刚关上,隔壁房间门便开了,周胜刚从外面敲门进来。
他两眼充血,一脸疲惫,看见他们,激动而又轻声地说:“你俩终于回来了,哥也放下心了。我去给你嫂子说一声,不然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激动之下,他完全忽略了被救女子的存在。
乔嫣然道:“如果方便我与你一同过去,她就不用来了,还能休息两个小时。”
周胜刚说:“没有不方便的,你先过去吧。”
乔嫣然去了隔壁,周胜刚这才注意到一直尴尬地站在那里的被救女子,“这位是?”
周胜利说:“与嫣然关押在一起的,我也没问她是谁。”
那个女子主动介绍自己:“我叫陈文秀,港大四年级学生。”
周胜刚问她:“你是到深州这边玩被绑的?”
陈文秀反问他:“这里是深州吗?我听着你们几个讲普通话,像是内陆人。我就是在边港这边到海边玩,有个妹仔卖瓶装水,我买了一瓶喝了,再醒来就在那条船上了。这里的电话可以外拨吗?我给爹地打个电话。”
周胜刚说:“我去拿大哥大给你,宾馆电话不好往外打。”
周胜利好奇地问陈文秀:“你们港大也教普通话吗?”
“没有。”陈文秀说:
“港府规定的官方语言是粤语和英文。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不能讲普通话?我读二年级的时候,学兄学姐们组织了一个普通话沙龙,我们一起学说普通话,学唱内陆歌。”
“我明白了,”
周胜利说:“你们是一群爱国的热血青年,我很敬佩你们。”
周胜刚与乔嫣然一同进屋,把大哥大递给陈文秀。
陈文秀接过电话,很快拨通,喊了声“爹地”,就哭泣起来,边哭边说,说的全是粤语,周胜利一句也听不懂。
周胜刚小声翻译说:“她说她被绑匪绑到了船上,被内陆的好心人救了,让爹地来接她时别忘记带她的内陆通行证。”
陈文秀突然转头问周胜刚:“大哥先生,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周胜刚随口报出个数字。
陈文秀还电话时说:“对不起大哥先生,我让爹地来接我时打你的电话。”
周胜刚在深州经商,经常与边港人打交道,对他们这些奇怪的称呼习以为常,对屋里的三人说:“尽快休息,早上九点过来叫你们。”
邓导和集团企业的人都以为周胜利与乔嫣然是夫妻,给他们二人开的是单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周胜刚走后,周胜利安排休息事宜:“你们两个睡大床,我睡沙发,抓紧时间,还可以休息几个小时。”
陈文秀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身上没有证件不能另开房间,内陆没有熟人,只能打扰你们,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分开,睡。那个,我睡沙发,你们,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