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没有离开,跟在朱樉身后,参观起锦衣卫。
“秦一。”
“属下在。”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朱樉突然想起来这一茬,自己还下了两道命令,出海之事自不可一蹴而至,但沈家的事可就不一样了。
上一次,沈家商铺想拿自己当冤大头宰,可还没忘了,睚眦必报自不是说说的。
秦一苦笑说道:“回殿下,您给的时间属实有点短了。这不到一天时间里,锦衣卫还刚成立,出海之事还没来得及安排,也只能是汇总一下检校府期间收集到沈家的信息。”
“先说说,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是,属下查到沈家的产业,在洪武五年开始,所卖之物价格逐年增加,现如今价格已比常年上涨差不多一半。然,其收到的买卖之物,却依旧原本价格,甚至有时更低些。”
“同时,沈家在应天府掌事之人,为沈家大公子沈荣,曾对行商沿路官员贿赂金银高达几十万两;对朝中百官贿赂瓷器书画金银等更甚。一共约有二百多万两白银。”
“这些行为,沈荣曾在醉酒时称,都是行商的必备手段。”
“至于其它不法之事,并未查到。沈家之人,大多对于经商更有兴趣。”
秦一很快地把所有事情汇报完,等候朱樉的决断。
“就这些?可有什么证据?本王总不能刚上任,就干栽赃冤枉的事。”朱樉沉声问询道。
“殿下,都有,我可是咱王府的人,还干不出毁您名声的事。”
秦一偷偷白了一眼朱樉,‘栽赃陷害,貌似是您自己的拿手把戏吧?这时候,倒怕我做了。’
“走吧,跟孤去看看这沈家,敢贿赂百官,真当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
沈府门前;
“草民沈荣,见过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草民未曾远迎。”沈荣听下人来报,秦王朱樉前来,连忙喝退一众舞女,大开中门迎接秦王。
“嗯,平身吧。”说罢,秦王大步向前,走向正堂。
朱樉直接坐在主位上,眼眸深邃地看向沈荣,把沈荣顶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不知您此番前来有何要事需要草民去做?”沈荣实在受不了朱樉的目光,擦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需要你去做?看来沈家当真威风很,孤堂堂一王爷也得求你沈荣办事?”朱樉手里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嘴上冷声喝道。
“王爷恕罪,草民自是不敢。”
“不敢?你沈家哄抬物价,贿赂百官,两百多万两白银,你有何不敢的?你沈家可真有钱呐。”
“王爷,这些草民可是一样都没干过啊!草民冤枉!”
沈荣知道今天秦王来者不善,却不知是为了此事,当场吓得跪地喊冤。赌,赌他秦王没有证据。
“哼,秦一。”
“是,殿下。”随即秦一从怀中掏出一份折子,扔在沈荣头上砸了个头破血流。
“打开看看吧,这是锦衣卫查出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又岂配让我家王爷来亲自污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