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井?”
打井可是一件耗人耗力的活,通常都是由官府组织。
牛家村和苗家村,都临近河流,之前吃水、洗衣、种田,都是从那条河里取水,根本没有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去打井的必要。
自然,也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牛沛和苗公,还真被难住了。
牛粟迟疑了下,开口:“我去县里服徭役的时候,倒是跟着挖过井。”
李令皎问:“知道怎么往下挖,怎么运土吗?”
牛粟道:“知道是知道,只是……”他并不知道在哪儿打井,能打出水来。
“知道就够了。”李令皎脸上不禁露出一分笑意来,“一会儿吃过饭,你们带着我去附近转一转。”
昨天已经将20斤米糠吃的差不多了,阿桃就算再舍不得,今天也只得把那10斤珍珠米煮了。
于是每个人都喝上了一碗像模像样的米粥。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甜的米粥,一粒粒,雪白雪白的,连一点稻谷壳都没有。
含进嘴里,软的像天上的云,能化开。
“这米真香呀,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
“就连乡长、啊不,县长老爷,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吧?
“你懂什么?这是仙姑从天上带下来的仙米,县长老爷当然没吃过。”
“你们苗家村的人运气真好,居然赶上了糠吃完了的时候,早知道前几天就该把米煮了。”
百姓们小声交谈着,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李令皎的耳中。
她坐在一旁,听着这些话,心里渐渐生出几分不是滋味来。
大学食堂里,一碗白米粥,只要一块钱;新奇点儿的,加了水果的什锦粥,也只要两块;更别提包子馒头蒸饺花卷,各种花样百出的小吃,鲜少有超过十块的。
就这样,她还不怎么爱吃食堂,点外卖是常有的事。
大家很快吃完了饭,牛沛走到李令皎的跟前待命。
李令皎照常买了两桶水,自己先喝了几口,随后,走到昨天放出来的两个塑料瓶前。
今天煮了顿饭后,塑料瓶里的水,就用得快见底了。
李令皎将手贴上了瓶口,往里面注水。
牛家村人不是第一次见到,自然见怪不怪。
站在苗公身后的苗高,却是瞳孔一缩——那水居然是从李令皎的手心里流出来的,她有徒手变出清水的能耐!
不对。
如果变出水来,对她是很轻松的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召唤一场大雨,或者续上断流的河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