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一声,起身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此时,御书房内,李显依旧在大发雷霆,想想文衡今天朝堂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要说国库亏空,银两进项以及支出他未必能全清楚,想要蒙他也就算了。
可内务府是他自己的金库啊,蒙人蒙到他眼皮子底下来了,那还了得。
正当李显要坐下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屏风后的窗外似乎有声音……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假装暴躁,拿起茶碗啪的一下直接摔碎在了地上,不仅是茶碗,就连青花瓷的笔洗也摔了个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可把常喜给吓坏了,至少从李显脑疾好了之后,他可从来没见皇上发那么大火气过。
可正当常喜想要劝说的时候,只见李显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砚台,猛地砸向了御书房后方的屏风。
毕竟屏风都是字画纸张,又加上李显用的力道十分大,啪的一下,砚台透过屏风,直接飞出了窗外,只听嘭的一下。
窗外一个身影,迅速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李显一个箭步走到窗前,不过,那个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陛下……”
李显伸手抓了一把破裂的屏风纸,一边擦手一边叹息道:“啧啧啧,可惜了朕的茶碗和笔洗了。”
“常喜。”
“奴才在……”
“待会悄悄地把文贵妃身边的婢女和内监都查一遍,看看刚才是谁在偷听,朕应该砸到他脑袋了。”
“找出来,让他悄无声息地永远消失!”
“嗻……”
常喜应了一声:“刚才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还以为陛下您又被气得犯脑疾了。”
李显暗自一笑:“满朝文武那么多人,朕要跟他们挨个生气,那还不得活活气死?”
“朕要不暴怒,不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又怎么能让文家安心放松警惕呢?”
见李显这么说,常喜才放下心来:“陛下,这些是刚才会计司送来的账册,您……过过目?”常喜站在一边谨慎的说道。
“这些账都是糊弄鬼的!朕不用看都知道,不信你自己翻开看。”
李显说着,示意常喜自己瞧,常喜过去躬身把账册随便翻开几页,上面清楚工整地记录着哪一年哪一月。
何时何地,修缮皇宫、修缮寺庙、祭祀、封赏、所需多少银两。
何年何月进账多少又支出多少,全都是规规矩矩丝毫不差,除了留出一部分宫内用度之外,支出的分毫不剩。
而且每个月都是如此!
“陛下,这账进来多少,然后接着就有项目要支出,而且支出后,还恰巧有一些余钱供宫内开销。”
“这……”
常喜眉头紧皱,李显却一副调侃地开口道:“这什么?是不是太巧合了,巧合得跟真的一样!”
常喜点了点头。
“不过就是巧立名目罢了!这就属于明目张胆地把钱转移了。”
“陛下,那这些钱……文家会藏在什么地方呢?如果全部找到的话,估计够解决燃眉之急了。”
“要不然……抄了文家?”
此时李显重新坐回到龙榻上摇了摇头:“文家又不是傻子,等着你去抄家?银子怎么可能会藏在家里。”
“现在就算把他们都杀了,落个昏君的罪名不说,你也找不到一文钱!”李显继续镇定自若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现在朝廷急需用钱啊。”常喜继续问道。
“一个字,等!”李显胸有成竹道。
而常喜,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