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人都麻了。虽然这一次他并未如当初那般雷霆震怒,上来就喊打喊杀,但这并不代表他的脾气收敛了。之所以还没发飙,也不过就是想看看秦风、赵瑾这二人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眼前这肉串……还别说,到是挺香。秦风这一手不按套路出牌,让乾帝陷入了短暂的迟疑。伺候在他身旁的高志双眼一凝,厉声道:“放肆!”!。“陛下乃万金之躯,所食用的一切皆有严格要求。”“哀王你这……”指着秦风手中看起来有些焦黑的肉串,高志气到颤抖:“到底是何居心?”秦朗双眼一亮,忙上前补刀。“父皇,高公说的不错。”“此物我等闻所未闻,谁知其是不是真的可以食用?”“若它仅仅只是不干净那也就罢了,但如果父皇您吃了它导致身体不适,乃至……”阴狠的瞪了秦风一眼,秦朗咬牙道:“父皇,您身系我大乾国运,绝不可轻犯险。”“以儿臣之见,父皇您应当立刻下令,将赵瑾、皇兄二人拿下,拷问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何要在此以宴会为名密会。”“甚至……甚至还给您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心怀叵测!”高志说的还算有所克制,但到了秦朗这里,他几乎就差指着秦风的鼻子骂,说他打算下药毒死乾帝了。听到二人谨言,乾帝脸色一沉,眸光不善的看向秦风。“这到底……”一句话还没等说完,乾帝就愕然的发现,秦风竟拿着那串肉串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他还一边吧唧嘴。“香!虽然火候稍微大了一点,但却更有嚼劲。”“果然,烤串这东西,还是要烤羊肉串,其他的都差了那么一些味道啊。”咕噜……这是秦朗咽口水的声音。没办法,正要吃完饭的时候赶过来,他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空。不光是秦朗,便是乾帝在看到秦风那陶醉的摸样以后,喉咙处亦隐晦的蠕动了两下。“父皇,我二弟没见识,您别听他胡说。”吃完了一串,秦风转身又抓了一把,对乾帝道:“这东西是儿臣亲自烤制的,除了羊肉之外,也就用了一些盐巴、香料,别无它物。”“您尝上一口就知道了,这绝对比您平日里吃的那些更有滋味。”强烈的肉香刺激,再加上本就腹中饥饿,乾帝动容了。眼见情况不对,秦朗大急。“父皇,不可!”!。一个箭步,秦朗拦在了乾帝身前,然后一把打飞了秦风手中手串,怒斥道:“秦风!你私下勾结楚国公主、中车府令密会,今更是欲以此物来害父皇,你是要造反吗!?”“有病!”一个卫生眼送上,秦风懒得与秦朗废话。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肉串,随手递给一旁满头大汗的赵瑾,然后这才对乾帝躬身道:“父皇,儿臣绝无此心。”“儿臣今日确是以此从古籍上查看到的食物来款待清澜公主,赵公也不过就是恰逢其会。”“若父皇认为儿臣心怀不轨,大可下令直接将儿臣拿下,儿臣绝无怨言!”声声切切,不卑不亢。秦风坦荡的样子,无论是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好。唯独秦朗。他咬着牙,眸光阴历的看向秦风道:“谁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好啊!你若不信……”冷笑了一声,秦风指向身后烤炉上的肉串,对秦朗说道:“你大可以随意挑,你挑一串、我便吃一串,如此来验证这肉串到底是否可以食用,到底有没有毒!”“好!”话都说道了这个地步,秦朗当然不会半途而废。可还不等他上前挑选,秦风便伸出手将他拦了下来。冷哼了一声,秦朗不屑道:“怎得?怕了?”“小弟你误会了。”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秦风笑道:“为兄我只是想找你要一点彩头罢了。”“彩头?”秦朗一愣,不解道。“对!”应了一句,秦风转首对乾帝道:“儿臣叩请父皇,倘若经儿臣验证此烤肉并无问题,那么便让小弟割让给儿臣两栋位于城内闹市区的酒楼。”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皇族子弟,除了朝廷每个季度放发的基础俸禄外想要生活安逸,除了依靠封赏就唯有经商。原身嚣张跋扈,仰仗先帝宠爱得封赏无数,所以根本就没置办任何产业,在被乾帝贬斥后自是一无所有。与秦风不同,秦朗这小子在咸阳乃至大乾境内却产业无数。眼见这小子跳出来炸刺,秦风当然要从他身上割块肉下来。“那如果你输了呢?”见秦风这么说,秦朗不等乾帝答复便上前斥问道。“我若输了,自是当场中毒身亡。”秦风坦然笑道:“即便没死,若发现我有此心,父皇亦可下令将我处死。”扭头看了一眼在火焰灼烧下已焦黑的烤串,秦朗对乾帝道:“父皇,儿臣请您准许与皇兄作此比斗!”原本在秦风说的时候,乾帝脸上还有一丝不悦。可当他见秦朗都如此说以后,他点了点头,道:“准了!”对秦风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秦朗上前指着一块最为焦黑,乃至已经看不出肉色的肉串说道:“你就吃它!”淡然一笑。秦风拿起肉串,吹了吹上面的浮灰,大口咀嚼。看着秦风那享受的样子,秦风恨到咬牙,他又在烤炉上挑选了几串,甚至最后连此前被他拍到地上的肉串都点了几串,却见秦风依旧毫不犹豫的吃下后,秦朗终于慌了。“这……这……这不应该啊。”肉串的香气,还有秦风幸福的表情,乃至是旁边众人垂涎欲滴的样子,无不刺激着秦朗脆弱的神经。他茫然的后退了两步,眸中满是不可相信。“咳……咳咳……”就在这时,秦风忽然神色大变,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对秦朗来说,简直就像久旱逢甘露。他激动的指着秦风,对乾帝嚷嚷道:“父皇!父皇您看到了吧,他中毒了!您快下令,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