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
哪里还有刚刚短暂的和谐?
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仲明义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一步,继续保持赔笑,假装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林家主,您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哦?如何开不得?来,讲讲。”
林策的言语似乎又回到了轻松写意,可在场没有一个人的内心觉得这是真正轻松写意的表现。
“是这样的,其实吧,林家主不必对我们咄咄逼人,毕竟,说起来,我和仁华兄多少与您的父亲有些交情,此番您若是能看在这一点点情面上甘愿与我们化干戈为玉帛,这一份情,我们两家必定世代不忘!”
“说得不错。”
林策的话才刚说,仲明义和唐仁华的脸上便露出惊喜之色。
看来,
有用!
“但我这个人吧,首先不喜欢化干戈为玉帛。”
“其次,”
“在我落难之时,可没人愿意与我化干戈为玉帛,若是我就这么轻松的化干戈为玉帛了?岂不是对不起我曾经所遭的罪?”
“至于你们所说的世代不忘,想必你们之前想求正阳山的名额时,也是这么对陆家说的吧!”
“啧啧,你看,就算我想放过你们,也实属是难以说服我自己。”
越听心越沉。
仲明义和唐仁华互看一眼,他们已然明白今天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善了的了。
唐仁华攥了攥拳,鼓起莫大的勇气,神色隐隐有些不善地说道:“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生活,我们肯主动低头自然是不想伤了和气,林家主您又何必要这般咄咄逼人?”
“仁华兄说的不错,林家主,我看咱们之间还是各退一步的好,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多我们两条狗,您并不亏!”
“哈哈哈。”
林策闻言,差点没笑的人仰马翻:“狗?你们也配?话倒是说的一套一套的,但,我林某人偏偏就喜欢伤和气,二位,又当如何啊?”
“呼……”
仲明义长吐一口气:“林家主,看来是没得谈了。”
“从你们助纣为虐开始,就没了。”林策挑眉。
“好!既然台阶我们已经给过你了,你若抓不住,那后果就怨不得人了!”
说着,
仲明义姿态又恢复成上位者的模样,傲然全场后,说道:“我们仲唐两家这百来个春秋所累积下的底蕴,也不一定真就怕了你!更不是你一句说消失就消失的了的!现在我斗胆奉劝一句,适!可!而!止!要知道,我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离阳权贵!”
范梧生大怒:“混账仲老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出口,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仲明义冷笑:“范老兄,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仲明义不懂人情世故,而是这别人都把刀架到我脖子上来了,岂还有任由宰割之理?而且,我就不信,凭他一言,还真能压了我们离阳众豪阀一头不成?”
“……”
范梧生无语,最后只能摇头轻叹:“哎,这个世上,果然从来都不缺不见棺材的人,你们是不是对灵玄境,哪怕是半步灵玄有误解?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一路走好吧。”
仲明义不再分心,而是故作姿态地看向林策,硬生生顶住无边的压力,不想露出半点怯意。
“你们离阳众豪阀?”
林策却突然有些觉得好笑,当即坐回那金丝楠木龙椅上,道:“好,那就赌一把!就赌你们最擅长的东西!”
“具体是赌什么?”
“赌一个时辰内,离阳仲家破产!”
仲明义听完,眼眸立马一亮:“可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