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县的瘟疫的确很凶险,若是没有季大人,只怕真是要十户九空了。”青年道:“不过听说季大人带了药过去,救了不少的人。”男人怀疑地看着青年道:“真的?什么药?连瘟疫也能救?”不光他不信,边上许多人也不信他说的话。毕竟从来没人听说瘟疫有药可以治。一直以来,瘟疫在大家心目中都是治不好,还四处传染的恶疾。一旦发生了瘟疫,那大家都危险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日子大家都十分不安。在听说是因为季云霜烧了宁城,上天降罚,只要睿王和季云霜以死谢罪后,上天就会收回瘟疫后,许多人都怨恨怪罪季云霜。希望她能承认自己做的错事,平息上天的怒火,让他们能再度过上安定的生活。现在,不免有人怀疑青年是不是被人给收买了,故意帮着季云霜说好话。有人见青年穿着体面,猜测身份不简单,不敢大大咧咧地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只敢悄悄与边上人低语。但也有胆子大的,直接当着青年的面,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你们怀疑我被收买了?”青年怒道:“我堂堂崔氏子孙,会被人用金钱收买?你们这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了崔氏。”听说他是崔氏子孙,刚才怀疑他是被收买了,故意帮着季云霜说话的人都露出不自在的神色。谁不知道,崔氏是五姓望族之一,祖上出过不少宰相大儒。再加上崔氏家教森严,后辈子孙中人才济济,在百姓中的名声一直很好。有人忙出来赔不是,又道:“崔小公子,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季大人当真能做出治瘟疫的药?有了药,我们大伙是不是都安全了?”崔弘毅道:“这还能有假?要不是季大人当真做出了治瘟疫的药,瑶光县的村民能活?”“瑶光县的村民真的活着?真没有死?”崔弘毅道:“瑶光县的村民是不是活着,到时候一瞧便知,我用得着为这事说谎?再说了,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是崔氏子孙,要是假的,我岂不是在自毁我崔氏的名声?”听他这般说,村民们再不怀疑。有人道:“季大人还懂医理?莫非季大人当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也有人关心那药多不多,是染了瘟疫后季大人就给分发,还是要自己花钱买。在得知药是季云霜无偿分发给大家的,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觉得万一瘟疫扩散了,他们也不至于没救,大家也没之前那般惶恐了。宁城大火与季云霜无关,都是宣王安排的人在背后散播谣言,季云霜一直在忙着救人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许多难民得知他们是中了宣王的阴谋,误会了季云霜后,都羞愧不已。同时,对宣王的不满也到达了顶峰。他们都那么惨了,宣王居然还利用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关键是,他居然派人来散播谣言,让他们说了那么多季大人的坏话,还闹事,耽误了宁城的重建。若非上了宣王的当,耽误了宁城的重建,说不定现在宁城的房子都建好不少了……人们越想越懊悔,对宣王的怨恨也到达了顶峰,宣王的名声也越来越差。现在,宣王也知道了派到宁兴州行事的人被抓之事。最近与齐军交战,不光痛失五城,还损失了不少的兵力。他本来还指望扳倒了睿王,吞并睿王和端王的全部兵力,一举将齐军消灭。不想,第一步就失败了。宣王气得摔了手中茶盏,骂道:“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瞬间,伺候的人跪了一地,颤颤巍巍地认错。宣王发了一顿脾气后,才叫了谋士过来商量对策。如今,宣王府的谋士也知道睿王那边的人破了他们的计策,不但让他们算计落空,还赔上了宣王的名声。蔺矗沉思了一会道:“王爷,我们首先当除掉季云霜那个女人。”“父王,儿臣最近也查到一些新的消息。”傅巍奕朝着宣王抱拳行了一礼,又看向别的谋士道:“你们可记得,睿王刚开始对付齐军的兵也很吃力,后来突然就用兵如神,将齐军按在地上摩擦了?”不等人说话,他又重新看向宣王道:“父王,儿臣查明了。睿王之所以能把齐军打得落花流水,全因季云霜那个女人。”宣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的消息没错?”傅巍奕斩钉截铁道:“绝不会有错,儿臣派人去江州查了很久,为此还折损了不少的人力,这才查出,季云霜那个女人在军中带着人做了一种很厉害的兵器。这种兵器新兵只需要短时间的训练,就能达到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一个实力。正是因为如此,齐军才在对上他们时屡战屡败。转而来攻打我们。”宣王依旧不信,在他心目中,女人就是暖床,给男人繁衍子嗣的工具。女人哪里是有脑子制作兵器的?他之前还暗暗嘲笑睿王和谢良糊涂,居然将一个女人弄入军中去。觉得他们军中迟早会因为那个出乱子。到时候,那些将士为了她争风吃醋,到时候怀的孩子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告诉他,他所有的想法都是不对的?他再次确定道:“你没弄错?那什么兵器,当真是她一个女人带着人做出来的?会不会是谢良那老儿拿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出来,为徒弟铺路?”傅巍奕道:“父王,儿臣的消息绝不会有错,我可以确定,那些武器都是季云霜想出来的,与谢良无关。而且那季氏功夫好像还很高。儿臣怀疑,先前齐军的粮仓被烧,就是她做的。”“不可能!”宣王想也没想便道:“齐军军营守卫森严,她功夫再好,也不可能单枪匹马进入齐军军中,烧毁齐军的粮仓。”关于齐军粮仓是季云霜所烧的事,傅巍奕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能证明,他也没有在这事上,多与父王争辩。而是接着说起了自己的想法。“父王,儿臣以为,季云霜这个女人能力太强了,我们要么将她招揽过来,为我们所用。”“要么就将其毁去。”“不然,必将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