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宴的布局很成功。他们攻击的猛,亲王和武鸣想要攻城,根本没有机会,他们想要逃窜,却又被沈家众人一路追击。沈安宁和萧景宴也没闲着,他们也带兵出城。他们分开冲散了亲王和武鸣。萧景宴直奔武鸣的方向,至于沈安宁,则冲向了庆王。庆王刚愎自用,见到沈安宁追击,他心头的恐惧都散了些,他试图反手回击抓捕沈安宁,他坚信,只要沈安宁在手,那别管是萧景宴,还是那些个沈家人,必定要投鼠忌器,要受他控制。到时候,他的人不但不会白死,他还能顺利攻破南韶关,彻底扭转局势。只是,显然庆王太自大了。他本就不是沈安宁的对手,更别说,沈安宁和萧景宴将庆王和武鸣冲开之后,沈镇林、沈镇文就已经冲了过来,他们直奔庆王。他们三人,就是单打,庆王也一个都打不过。更别说他们联手了。按照萧景宴说的,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他们就擒住了庆王,将他捉回了南韶关。萧景宴那头,虽然武鸣留了后手,萧景宴和沈镇平、沈镇敖没能抓住他,但是,他们也给了武鸣重创。武鸣带着一个小队逃离时,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想要恢复,也得一段时间,当然若是运气差些,熬不过去,那也是说不准的。萧景宴倒也不失望。他们留了人手清扫战场,萧景宴、沈镇平、沈镇敖则回了大营。南韶关大营里,沈安宁已经押着庆王,到地牢了。沈长玥、沈镇林、沈镇文都在。萧景宴等人过来,就瞧见庆王被五花大绑,关在地牢里。庆王脸色铁青,看着那一众人,他忍不住的破口大骂。“阴险小人,设局算计人,大邺战神不过如此,大邺沈家也不过如此。”看着庆王的模样,沈安宁微微勾唇。她快步到庆王身边。拿出了九龙鞭,没有犹豫,沈安宁一鞭子就抽在了庆王身上。庆王身上出现了一道血痕,鞭尾堪堪扫过了庆王的嘴角,被打的地方也瞬间跟着渗了血,他嘴和半张脸都火辣辣的疼。庆王这辈子,哪受过这种罪,他疼的几乎崩溃。“我是南诏庆王,你居然敢对我动手?”“呵。”听着庆王的话,沈安宁冷笑。“成王败寇,你输了南韶关一战,成了我的俘虏,那别管你是南诏庆王,还是南诏皇帝,而今要记住的一句话就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种时候,还摆你南诏王爷的架子,未免太不识趣了点。”“你……”“南诏的王爷,你也不是我见的第一个了,南诏成王还记得吗?”一听这话,庆王的脸色瞬时更黑了些。他没敢再接茬。段佑年的爹永安侯,便是南诏成王,别人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可庆王却是知道的。包括永安侯的死,庆王也知道,那跟沈安宁和萧景宴,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现在他身陷囹圄,成了沈安宁和萧景宴的俘虏,再听这话……他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他不敢再逞强。瞧着庆王老实了下来,萧景宴缓步上前,“庆王爷,咱们谈一谈如何?”“谈什么?”庆王没好气的瞪了萧景宴一眼。现在,看着萧景宴,庆王脑子里就全都是武鸣的话,想着武鸣说的事情不对,很可能是局,那些话就像是巴掌似的,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心里不舒坦。他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输的这么惨过。这都是拜萧景宴所赐,他如何能不恨?他不想和萧景宴谈。庆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精明如萧景宴,怎么可能看不懂?萧景宴勾唇,“要谈的事情很简单,谈谈庆王爷之后的路,谈谈庆王爷是想一条路走到黑,走死路,还是想求一丝希望,找一条生路?”闻言,庆王眯着眼睛,打量着萧景宴。“你还能跟我生路?”萧景宴是什么样的人,庆王也不是没听说过,他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从天神教,到鬼蜮尊主,从永安侯、镇南侯,到南诏大军直逼南韶关,南诏这次的动静不小。南诏闹出了这许多事,哪一件,不是在萧景宴的底线上游走,萧景宴怎么可能放过他?看着庆王的模样,萧景宴也没兜圈子。“本来是不想给的,可是,为了南韶关,也为了我大邺百姓免受战火侵扰,能过些安稳日子,给你一条活路,倒也不是不行。”“你想议和?”紧盯着萧景宴,庆王有些意外。这才刚开战,萧景宴就想议和,这不是萧景宴的风格。他总觉得这事怪怪的。听着庆王的话,萧景宴冷笑,“怎么会是我想议和呢,我是给庆王爷一个求和的机会,只要庆王爷肯说动你南诏帝上降书,肯成为我大邺的附属国,并让如今的南诏太子入大邺为质,庆王爷的活路,就有的商量。”“你疯了?”让南诏帝上降书,或许还有可能。毕竟已经开战了,他们确实打不过,损失惨重,这种情况下投降,保全实力,也算是识时务。可是,南诏帝怎么可能会同意成为大邺的附属国?南诏的目标,是攻打大邺,是侵占大邺,将整个大邺收入囊中,而不是将自己的疆土和权利拱手让人。萧景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更别说让南诏太子入大邺为质了。而今的南诏太子,是南诏帝的第三子,也是正经的嫡出皇子,是南诏帝最喜欢的,最有能力最有前途的一个儿子。让他入大邺为质,就算日后他还能回到南诏,继承帝位,曾为质子的身份,也必定会成为他永远的污点。南诏帝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些事情,庆王心里都明白,也正因为明白,他才觉得萧景宴分明就是在刁难他,在逼迫他。“庆王爷别急啊。”庆王正寻思着,就听到萧景宴浅笑着开口。“都说事在人为,虽然这事有点难办,可你是南诏庆王,距离南诏帝,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可以说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这样的身份,稍微想想办法,用用力,总归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