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浅茉有丝丝动摇,白初宁面上挂着根本藏不住的笑意,“是啊,这不是奴家命好,无意中救了少夫人,被少夫人收留进侯府,让奴家终于不受村里人欺负,奴家对少夫人感恩戴德,怎能有什么忘恩负义的幻想呢。”“那你这是干什么?”“我家少夫人又没赶你走,在这儿又哭又喊的,知道的是你感激我家少夫人收留恩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少夫人把你怎么着了呢。”如诗立即开口,把苏浅茉的立场挑明了。自家夫人单纯,怎知这深宅大院里的人心险恶,她能做的,只有减少夫人被人议论的风险。“可世子说了,只要少夫人不原谅我,就把我逐出侯府!”见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白初宁立即把陆淮安搬出来,她抱着苏浅茉的大腿,说得那是一个凄凄惨惨,“少夫人,求求您了,奴家离开侯府真的没脸活下去了。”“谁不知道你是救了我家少夫人,才被世子带回侯府的,以前你不是也在村子里活得好好的吗,怎么在回去,就活下去了?”如画气鼓鼓的嘟喃着,恨不得现在就把白初宁这朵小白花给掐碎揉圆了。“奴家一个寡妇,在村里本就被人说三道四,这次奴家去护国寺也是想祈求佛祖给奴家一个安身之所,幸好佛祖显灵,遇到了少夫人,这才得以摆脱被人纠缠的命运,如果如果回去……”说着,白初宁又开始抹眼泪了。这女人是水做的吗?说哭就哭。“原来白初宁这么可怜啊,看来之前是我误会她了。”“少夫人,您就把白初宁留下来吧,离开侯府,她会死的。”“是啊,白初宁这么瘦,能吃多少口粮,实在不行我每天少吃一顿也行啊。”“少夫人,女人何苦为何女人……”“那你就在我院子里伺候吧。”苏浅茉一口应下,可吓到了如诗如画二女。如画:“夫人,那天这女人在珍宝阁什么德行,您又不是没看到。”如诗冲她拂身一礼,“夫人请三思。”“可能那天真是我误会了吧。”她对上楚楚可怜的白初宁,则是满眼愧疚,弯腰把白初宁扶了起来,“咱们女人嘛,总对在乎的东西过度紧张,那天是我误会你了,你不要怪罪我误会了你才好。”“初宁怎敢怪罪少夫人,只要少夫人理解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就好。”“我院子里这活也不多,每天把院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就好。”“好的,谢少夫人恩典。”还说待她如亲姐姐,却给她分配了最苦最累洒扫活计,白初宁就算心底有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面上也得笑呵呵的应下来。她环顾四周,对上众人或羡慕或满足或鄙夷的眼神,满眼委屈和不甘。总有一天苏浅茉会跪下来求她开恩,把陆淮安的情分施舍给她一些的。是夜,在谢首辅葬礼上结实了不少权贵的陆淮安,终于和那些权贵应酬完毕,回府了。陆淮安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白初宁的温柔乡,越想那滋味,越是迫不及待,眼看自己距离温柔乡的距离越来越近。偏偏这个时候,石嬷嬷拦住了陆淮安的去路,“世子,夫人叫您过去一趟,又要事相商。”一听有重要的事,陆淮安也只能强忍住心底的悸动,进了高桂枝的房门,“娘,这么晚,您怎么还没睡。”明显,是有点欲求不满了。高桂枝把早早准备好的药包塞给他,要求道:“把这药放在苏浅茉的茶杯里,你们尽快圆房。”“可新婚夜我就和苏浅茉说了,我不行,我才不要去碰别人碰过的女人。”陆淮安把药丢到桌子上,竟是一副贞洁烈男,誓死不从的模样,提到要碰苏浅茉的时候,更是满心满眼的嫌弃。见儿子如此,高桂枝甚是心疼,却不得狠下心来,“安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女人啊,只有真正成为你的女人,才会一心向着你,就你给白初宁买的那些东西,可都是赊账的,那些掌柜的天天来侯府要钱,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吧。”陆淮安捏起那包药,在指间把玩着,“既然那女人如此淫荡,不如我给她找几个能伺候好她的。”“娘,你说苏浅茉到时候成了一个破鞋,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胡说什么呢!”高桂枝打断儿子的话,“不论怎么说,那也是我们侯府的儿媳,怎么可能让野男人睡!”“那不如安排我侯府家奴,反正苏浅茉又不是什么清白之身,更不是没被野男人睡过,要不是她之前被人睡了,没了清白,苏家怎么可能给她那么多嫁妆。”那可是黄金万两啊。陆淮安到现在都忘不了,当他见到一座金山堆在眼前之时的震撼场面!以及,苏常山跟自己坦白了苏浅茉在接风宴上没了清白的事情……苏家不是天澜国的首富吗?苏家不是很在乎苏浅茉这个女儿吗!有黄金万两陪嫁,他为何不娶。反正娶过门了,也并不一定要碰,苏浅茉那么肮脏的身子,给他提鞋都不配。“娘不管你怎么玩,必须得让苏浅茉知道那个人是你,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女人只有真正成为你的人,才能义无反顾的向着你,听到没!”“可我跟苏浅茉说了我不行。”“你就说你为了圆她一个圆房梦,吃药了呗,一定要做出希望苏浅茉能生出侯府嫡长子的样子,女人嘛,都吃这套。”“那我今晚就去!”“知道了。”陆淮安拿着药,一口气走到了苏浅茉床前,把药粉倒进茶杯中,望着茶杯里有些许浑浊的不明液体,久久不肯动作。白初宁掂着脚走到陆淮安身后,从身后给陆淮安抱了个满怀,“陆郎,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你居然背着我,来这个女人房间……”“说,你是不是垂涎苏浅茉的美色!”“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