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彘,那么屈辱怎么够呢,本王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可是不能!”云止没有松开手,婢女的颈骨直接被他捏碎,他仿佛不够一般用力。狰狞恐怖。声音含着滔天之火。“不能!不能!为什么还不能!不能!”“啊!”云止双眸赤红,脸上厚重的面具发出裂开的声音,盛颜卿眼里闪过什么,她想上前去阻止云止,可刚一动,云止就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般猛地扭头。盛颜卿对上云止的眼睛只觉得呼吸一滞。好可怕的目光。冷漠,森然,没有杀气,却让盛颜卿感觉杀气无处不在,那双眼犹如深渊之中的猛兽,又仿佛逃回地狱的恶鬼。绝望又毁天灭地。“云止……”盛颜卿低声唤了一句,在云止扭头的瞬间一把二十米长的刀拍在了云止的后脑勺上。云止身子晃了晃,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盛颜卿摸着自己的宝贝刀,不屑的冷哼一声。“功夫在高,也怕菜刀!”云止的面具裂开了,盛颜卿怕盛家暗处的各路探子看见云止的脸,干脆拎起云止的衣摆蒙在他脑袋上,唤了一声无名。无名闪现出来,看向云止的目光有着后怕。“他刚刚走火入魔,差点杀了所有人。”结果只杀了一个就被她家小姐给用刀劈晕了。不是,小姐那刀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好可怕的随身带许多刀的小姐。盛颜卿满不在乎道:“没事,反正这个也是别人的人,把她拖下去吧,回头会有人再给府里添人的。”至于在塞进来的是谁的探子就不知道了。谁让这人非要偷听她和云止说话的,现在好了吧,被当成云止的出气筒了。无名不明白盛颜卿在说什么,但她知道小姐叫她出来是处理尸体的,当下点点头,拖着尸体走了。盛颜卿推着云止回了梧桐苑,累死累活的将他放到了自己床上,皱眉看着云止的脸。为何她说了一句人彘云止的反应就那么大?难道……盛颜卿眯着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敲着床榻。她总觉得有些事情在即将弄明白时又弄不明白,那种感觉让她抓狂。算了不想了!早上醒得早,又折腾了这么半天,盛颜卿看着看着就坚持不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云止醒来时已经傍晚了,发现盛颜卿就这么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环顾了一圈,发现这并不是他的房间,那就应该是她的房间了。房中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还真是符合她的作风啊。云止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如两排小扇子一般又长又密,弯弯上翘,在她的眼下倒映出影子来。小小的唇红润饱满,云止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触感柔软,也不知这么柔软的嘴是怎么说出那么神经的话的。晕倒前的回忆涌上心头,云止眼中的柔软褪去,目光深深的看着盛颜卿。盛颜卿伸了伸懒腰,胳膊碰到柔软有温度的东西,她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云止苍白俊秀的脸,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她怎么上床了?盛颜卿看了看自己的床,又看了看云止的腿,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会是云止将她抱上来的吧?他的腿能够做到?盛颜卿看着云止,他显然还没有醒过来,眼眸紧闭,眉头紧锁,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几分,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他在做噩梦?盛颜卿想下床的动作一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触碰云止的眉毛,动作轻柔的将他的眉毛捋平,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盛颜卿猛地打了个寒颤。卧槽!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怎么能心疼男人呢?!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不能辜负自己一百零八把菜刀!盛颜卿默念三遍清心咒,立马就要抽回手,却在下一秒手腕被人一把抓住,盛颜卿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猛的旋转一百八十度,后背碰到结实柔软的床。她怔怔的看着和她交换方向的云止,下意识就看向他的腿。“你的腿……”话还没说完,脖子被云止的手抚摸着,盛颜卿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她抬眼,对上云止那双冰冷的凤眼。那双眼虽然冷漠,但没有杀意。盛颜卿突然就放下心来了,她抬起头,雪白的玉颈扬起性感的弧度,红唇勾起,“王爷,这才刚刚下聘你就迫不及待了?”“盛颜卿。”云止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呢。”他摩擦着盛颜卿的脖子,身下的女人对他看似毫无防备,实际上膝盖顶着他的下腹,云止垂眼,感受着手下的温度,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血管的跳动。是活人。鲜活的人。不是山精鬼魅。盛颜卿还是笑,“我当然是盛颜卿了,王爷不是调查过我吗。”别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盛颜卿!她就不信云止还能想到穿越上面去。云止就这么垂眸看着她,手下血管跳跃的平稳,心跳正常,她没有在说谎。她真的是盛颜卿。可如果是一个人,为何会相差那么大呢。他突然翻身下去和盛颜卿并排躺着,声音冰冷道:“本王今日为了帮你将白玉珠串丢了出去。”话题跳跃的太快,盛颜卿险些眉跟上,想了半天才想起云止说的是今日帮她打晕盛薇,又将盛薇打醒一事,当时用的就是白玉珠串。“我一会儿让绿竹给你捡回来,保证擦干净。”云止蹙眉,冷冰冰不悦道:“你就那么让本王每天拿着盛薇碰过的东西?”盛颜卿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哪里怪怪的,只以为云止那该死的洁癖又犯了。“我都说给你擦干净了。”云止凤眸冷冷的注视着盛颜卿,一言不发,但是那目光看的盛颜卿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心虚。她为什么要心虚?她面对云止心虚什么?她又不欠云止钱。想到这里,盛颜卿目光理直气壮起来。“你什么眼神啊,擦擦都不行,要不我给你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