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闻着这香气,记忆中突现识海中的香气。
他的花魄,素来能引着她沉沦的,更遑论神魂里释放花魄去招引她。
这个花妖崽子,还说是她撞上去要了他。
事权从急,他是为了救她。
可也不能。。。。。。
不能骗她呀,明明是他勾着自已撞上去的。
但她也骗过他,混沌的事不就瞒着了吗。
不对,他骗的是有关于两个人在一起的事,而自已瞒着的是自已的小秘密。
月昭的脑子游离于眼前和回忆之间,被无数纷飞的思绪缠绕,找不到出口。
手无意识的拔出旁边的一根洛妄草,又拔出一根。
一根一根,眼看就要把周围的洛妄草拔秃了。
“师父,别拔了,手会痛的。”瑾珵挨到她面前坐,声音柔柔的响起。
月昭看这花妖崽子一副乖觉,气就不打一处来,“我乐意痛,你管不着。”
他忧心的看着她,即使她生气,他也想说,“瑾珵见不得你这么伤自已。”
“那我就能见得你伤自已了?”掷地有声。
说的正是他故意不用灵力护体,一遍遍弹拨月箜篌练习的作为。
这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但他心思剔透转的极快,眼里一捧澄泓秋水似要兜不住,倾身跪在了她腿边。
“瑾珵错了,不该故意伤自已,让师父忧心。”含情脉脉的看她。
月昭最受不了他这模样,这人本来就是冰魂素魄的霜雪肌骨,她每次逃了他的亲近都是在艰难挣扎,徘徊在回应和抗拒之间。
她为自已的不争气而气恼。
没头没尾的说出一句,“没有。。。谁喜欢我,我就要喜欢谁的道理,难道谁喜欢我,我都要接受吗?”
瑾珵内心忽然喧嚣,如同涨潮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清晰的认识到,她气的,不止一件事。
他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发出声音,心脏陷在了泥潭里。
月昭自顾自的继续恼,“就算是。。。现在我也有点喜欢你,也不能时时都要。。。”
她被瑾珵忽然深致的目光给镇住了,一下忘了自已要说什么。
“你说。。。喜欢我?”瑾珵本还想着师父反悔若不要他了,他该如何挽留,如何苦求。
不期然的听到她说喜欢。
他一直觉得自已是在强求,心里面了无支柱,总想象有未知的离开,使他害怕、不安。
如今她说了喜欢。
原本瑾珵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鹿,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惊恐万分。
可现在,他得了她的喜欢。
好像有了安全的庇护所,突然远离了令他颤抖不已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