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书人的老领导名为令狐膺,一个很冷门的姓氏。
提到这个姓氏,一般人能联想到的,往往也只有令狐冲这三个字而已。
令狐膺对着张柒夜就笑道:“张道长快请坐,尝尝我这个老家伙泡的茶!”
张柒夜点了点头,挨着炉边坐下,接过茶水,说道:“令狐老先生真有闲情,难怪会选择这里颐养天年。”
令狐膺便笑了笑,道:“张道长既然是龙虎山天师亲传弟子,为何不留须发,不着道袍?”
张柒夜道:“因为贫道修的是一个顺心意,怎么顺心怎么来。”
令狐膺道:“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却是道家传承千年的文化……”
张柒夜道:“心中有道即可。”
令狐膺道:“你连道袍都没穿。”
张柒夜便笑了笑,道:“既然心中有道,那为什么还要在乎穿不穿道袍呢?”
令狐膺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张道长你年纪轻轻,倒是洒脱,颇有几分老天师的影子了。”
“老先生见过我家师父?”张柒夜好奇道。
“当然了!老天师他当年也是许多大佬的座上宾。”令狐膺笑了笑,但不愿意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
张柒夜寻摸着里面肯定还有些秘密,但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不过,好在他从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不会多问什么。
令狐膺说得没错,老天师也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不然的话,昨天那着装也不会狠狠震惊到喻雪琪了。
高书人就笑呵呵地坐在一旁喝茶,并不参与两人的对话。
令狐膺对道家文化还是很有研究的,从《道德经》一路聊下来,谈及了张道陵、葛玄、左慈、丘处机、张三丰、王宗岳等等人物。
这本来就是张柒夜的专业所在,当然能跟令狐膺聊得头头是道。
“都说医以载道,武以卫道。不知小真人你医术如何啊?”令狐膺问道。
方才就谈及过这个话题,医术,永远是宗教发扬壮大的最好工具,无论古今内外皆是如此。
张柒夜说道:“医术方面我不是很厉害,只能说略懂了。”
令狐膺道:“小女令狐瑾自幼多病,我遂送她去学武,以强身健体。几年下来,身体是好了点,但忽然一天,大病一场,而后腿脚便落了病根。”
“老头子我对易学颇有研究,自己推算了那天的情况。”
“那年为闰年,阴气重,而那天也与她八字相冲……”
张柒夜微微颔首,但眼中却有光芒闪动,问道:“不知贫道能否亲眼看看?”
令狐膺便道:“她正在回来的路上了,很快就到了。先喝茶,我们再聊聊!”
高书人欣慰,看得出来,令狐膺很是欣赏张柒夜,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他如此投机。
而张柒夜这个年轻人也很有意思,为人稳重,但说话有时却风趣,而且,面对大人物也能不卑不亢,平等相待,可谓是非常的难得了。
高书人将张柒夜解决了快速路基柱的事情也拿出来谈论了一番,听得令狐膺大为惊奇。
“打生桩这种术法有些残忍,有违天道,少用为妙。”张柒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