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县令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全完了!
刚刚还发誓要给儿子报仇的崔员外在冯县令喊出太孙殿下的时候就彻底傻了,整个大堂之内,就只有他一个人还站着。
当周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崔员外才回神,“你……”
“崔员外恨孤?”
周沂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丧子之痛,崔员外悲痛欲绝,怒火中烧,势要报仇。”
“那些被崔宏志害死的女子,也有爹娘,那个时候崔员外就没想过他们也会悲痛吗?”
“不如孤也给你三千两银子,买你儿子崔宏志这条命,崔员外以为如何?”
跪在地上的冯县令拼命地朝崔员外眨眼睛,这事儿赶紧松口,过去得了,难不成让人家堂堂太孙殿下给他儿子陪葬不成?
是不是疯了?
崔员外双眸通红,站了许久,“太孙殿下,此事是小儿无状在先,您杀了他……是他活该。”
“真的?”
周沂忍不住笑了,“那崔员外果然是善解人意,孤……”
尚未等他说完,眼前便闪过一阵白光,“我管你是什么太孙,杀了我儿就要偿命!”
嘭——
一道人影在空中划过弧度,紧接着重重落在地上,崔员外尚未能进得了周沂的身,就被影卫踹飞了出去。
崔员外一口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双眼一翻,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周沂连眼风都没留给崔员外,站起身,“崔员外为富不仁,纵子行凶,冯县令索贿包庇,官商勾结,视人命如草芥,将两人关入囚车巡街三日,三日后菜市口处斩。”
“另外立刻派人查抄冯县令和崔府,弥补永安县受害者家人,其余家财充入国库。”
崔家可是盐商,不仅是永安县,就是在整个沧州都是屈指可数的富贾,至于冯县令,更是索贿无数。
等官兵查抄后,竟然抄没了五万两黄金,八十万两白银,还有名贵字画和珠宝等物。
办完这件事,周沂本想着还要再去跟沈东篱道别,但京城那边又传来急讯,说皇后娘娘病危,没有多少时日了。
周沂没办法再耽搁,留了一封信,直奔京城而去。
此时的京城内,傅家长子傅文修才从皇宫回到家,安氏正在盘算账册,听到动静赶紧放下东西迎了上去。
“夫君今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翰林院无事?”
“皇后娘娘病重,皇上无心卷宗政务,所以今日便休沐了。”
傅文修说完,将身上的官服换下,视线落在桌上堆着的账册身上,微微蹙眉,“又在理账?”
安氏点头,“今日府里花销有些大,之前一月拢账,如今十日便要拢一次。”
傅文修‘嗯’了一声,喝了口茶,终究还是没忍住道:“我听说之前玉珠找你拨银子用,你给拒绝了?”
安氏挂衣裳的动作一顿,头也没回,“是有这回事儿,玉珠要一千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我不敢随意做主。”
说完这话,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夫君一向不管内宅的事儿,夫君怎么知道?”
这话傅文修没有接,只道:“不过是一千两银子,给玉珠就是了,她之前流落在外吃了那么多苦,咱们该好好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