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肉眼可见,兵士脸色似有几分难看。如今站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莫非能来不能走?”
陈述扯扯嘴角,“我可是李将军的客人,而并非囚犯。若你们真打算将我留在这里,恐怕那边也无法说辞!”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轻哼,“先生莫怪,想来是他说错了话,咱们将军向来爽快洒脱,绝不会以这种方法将您扣押!”
“哦?”
陈述笑着摇头道:“可是,他们就是在拒绝我啊,不如我现在去找将军问清楚如何?”
“那可不行,你这么过去,不是在怀疑将军吗?这要是将军怪罪下来,后患无穷。”
两个人在这里一唱一和,那守卫脸色惨白,小心开口道:“陈先生,我突然想起来,咱们将军说了,您随时可以离开这里,您放心就是。”
说罢,转身来到了门口,亲自为陈述打开大门。
“您请。”
陈述嘴角上扬,心中明白,如今能平安离开,还得多亏面前的女人。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食言。
“姑娘,你准备去往何处?如今北方即将战乱,我劝你往南方去,切记不要安家落户,否则战事打响,你将一无所有。”
“必要时,可以找我。”
陈述说完,将随身携带的香囊递给女人,“去吧。”
然而,女人并没走。
相反,女人接过香囊,仔细端详,随即开口道:“你可知香囊的含义?”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只要附赠香囊,就代表你心有所归。可我看着先生似乎并非此意啊?”
“先生莫非不知此事?”
女人眼中带着几分魅惑,就这么静静端望,等待陈述开口。
陈述作为历史系研究生,怎么会不知道此含义?
只是一时着急,忘却罢了。
如今人家提起,他自然尴尬。
“哈哈,我看你并非寻常家女子,也不会小家子气,不过只是一个小小香囊罢了,不值一提。”
“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努尔哈赤之音。
“打算?我看这妹子应该想要与你一同离开才是。”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里,您不如把人带回去呢?”
努尔哈赤与皇太极的到来,确实让陈述有些尴尬。
“胡说什么?”
“他没有胡说,陈先生,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跟着你回到草原。”
“你放心,我不是李将军的奸细,你如果放心不下,现在也可以让我离开。”
女人说到这里,转身悲切道,“反正我十岁就已经离开家园,这么多年,就没感受到疼爱。如今误入歧途,承蒙先生所救,按理来说,这就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我应该珍惜。”
“可是我也不能强人所难,让将军难熬。”
这几句话说的梨花带雨,即便是陈述都觉得自己把人留下未免太不是东西。
无奈下,这才开口道:“行,既然如此,我听你的就是。”
随即转身,看着努尔哈赤。
“那就有劳大汗了。”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