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老太傅送走之后,赵构坐在殿中嘿嘿直笑,想想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竟然要入宫,这让他……难以接受!“咳咳!”“王权,你说老太傅如何?”“太傅大人忠心陛下。”赵构咧嘴笑道,“不错,这忠心该让咱们老郑也学学,你说是不是?”看看人家王皋是怎么做的,再看看你郑刚中,就不知道学着点儿?虽然还小,但是朕可以等嘛……王权嘴角抽动,那郑老夫子又要被陛下调戏了,若听了这话,那老夫子不骂昏君就怪了,哎……老郑也是个可怜人啊。“陛下放心,明日老奴亲自让御膳做些点心,到郑大人府上拜访一二,并对大人讲一讲当年陛下与老太傅的过往,以及老太傅对陛下的忠心。”老郑可不可怜,跟咱老王也没啥关系不是。“嗯!”“对了,之前朕赐给你的黑白无常怎样?”对于此事,作为一个体恤臣子的皇帝,赵构极为好奇。毕竟这老王乃是近臣,关心一二岂不是应该的?他很想知道,这鬼奴与大宋女子除了肌肤外,到底有什么不同。王权愣了愣才明白赵构所说的黑白无常到底是什么,他尴尬的笑了笑,见到皇帝满脸好奇,这才凑上前去咧嘴说到,“陛下,那黑白……鬼奴妙极。”赵构双目圆睁!妙极?到底有多妙?想一想那一个漆黑如墨、一个如同死了三天的二大爷,赵构实在不知道这妙从何来,他也实在难以体会王权这种乐趣。“这个……行吧,你喜欢便好,等改日朕闲了,去你那儿看看到底怎么妙法。”第二天,郑刚中府上,老夫子拎着笏板喘着粗气,看着王权狼狈逃出去的背影,“昏君、昏君啊!”瞧瞧刚才这阉货说的都是什么?什么老太傅忠心,将当年与陛下有一面之缘的三岁小丫头送到宫中,在陛下身边儿侍候。你老郑到底对陛下忠不忠心?哪怕你不懂,就不能学学?这点心,是陛下特意让御膳房做了赐下的,就是为了让你家小女娃子当零嘴儿。陛下说了,过几日出宫,要到府上拜访。一席话说的老夫子差点儿直接厥过去,这像是一个皇帝吗?临安府大牢中关押的那些泼皮都没有这么不要脸好不好?你一个这么大岁数的皇帝,惦记我家几岁的小女儿?也就是老夫子是文官儿,否则,说不定这会儿就直接带兵反了。“哼!”狠狠一跺脚,回到内宅,郑重的告诉自己老娘和妻子,“若是我不在家中,但凡有无良之人,哪怕自称是我的同僚,也直接打出去再说,另外,告诉女儿,刚才那样的阉货,非是什么好人,以后还是不见的好,省的被教坏了。”狠狠的告诫了家中一番,老夫子方才一手拎着乌纱、一手拎着笏板朝着府衙而去。这等气势,便是那些占山为王的强人见了,也要惊惧三分。怒气冲冲的来到衙门,吃了一盏茶,心中的火气这才减少了几分,正要处理公务,便是有差人叩门而入。“大人,有人求见。”“什么人?”郑刚中眉头微皱,这衙役什么神色?怎么如此古怪?衙役行礼说到,“是青云阁的人,说是有要紧的事情求见。”“青云阁?”“行,你将人领进来吧。”衙役转身而去,不多时便是有一个青云阁的小厮进了门,打发了衙役,这小厮急声说道,“大人,淑姬姑娘在青云阁遭遇难事,妈妈让我前来请大人相助。”“嗯?”“发生了何事?”“今日姑娘到阁中与妈妈叙话,却是有一位大官人前来,要让姑娘唱曲儿。”“妈妈婉拒,这位官人不应直接闹了起来。”郑刚中闻言,咬牙切齿,他倒不是针对此事,而是自己刚刚被皇帝调戏了,可是自己还得上赶着去保护他的女人,这都什么事儿?果然作臣子的没人权对吗?“走,今儿个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郑刚中换了便服,随后便是随着小厮怒气冲冲出了衙门,直奔青云阁。他这前脚刚走,刚才传话的那衙役便是对身旁一人低声说到“怎么样?我说的对吧。”“许是大人有公务呢?”“公务?如果是公务,会不着官服?会不带着三班衙役?”“原来如此!”很快,正直的知府大人到青云阁睡清倌人,并且倚仗身份不付银钱,被人家找上门来,知府大人怒火冲天去青云阁要说法的事情,便是传遍了知府衙门上下,而且不到半日的时间,就衍生出三十多个版本……老夫子还不知道自己正直的形象,已经颠覆,他怒火冲天快步来到青云阁。果不其然,青云阁中人声鼎沸。随着小厮进入其中,见到大厅的正中央,一个紫衣中年人正端坐,在他身侧围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看其架势,应该是个人物。而且,阁中其他的客人,也尽皆喧哗凑趣儿,薛妈妈脸色难看的带着几个护卫站在紫衣人身前。“我说薛妈妈,往日我在你们青云阁也没少花银子吧?怎么?现在寻个唱曲儿的,你都不给我这个体面?”“大官人,淑姬姑娘已经不是本阁之人,今日不过前来见见诸位姐妹,官人何必让我一个妇道人家为难?”“除了淑姬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供官人挑选,一个不尽兴,便是多选几个也无妨。”“青云阁唱曲儿好的也非一人,官人何不试试其他的?”“哈哈!”紫衣人大笑,“大爷我只不过久在衢州,不常在临安罢了,却不曾想,区区一个青云阁都敢驳了大爷的颜面。”“好好好!既然你们这青云阁都不唱曲儿了,那也没必要留着,大爷直接给你烧了干净。”“放肆!”就在此时,一声暴喝从人群后方传来。“临安乃京畿之地、天子脚下,敢口出狂言,不怕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