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奎头魔君在见到地府势力撤退之后,他就萌生了撤退搬救兵的念头,可是这些魔头们,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又哪里会看不出他的这点小心思?此时这些魔头就是下了决心要直接灭杀了势单力薄的奎头,以免他回去搬来救命,给自己留下后顾之忧。面对那轰杀而来的峪州大鼎,那奎头的瞳孔在此时急剧的收缩了起来。就在那大鼎距离他还有三丈远的时候,只见从他那一双宛如无底洞一般的眸子当中,立马便喷涌而出了无尽的黑煞之气,当场便将那大鼎给包裹并且阻滞了下来。随即,只见那奎头大吼了起来:“此鼎乃是你们一生的克星,就凭你们焉能驾驭?妄想用这大鼎来轰杀了我,当真是异想天开。”那无尽的黑煞之气,乃是他们天魔一族特有之煞气。这其中不但蕴含着浓浓的腐蚀之功效,更是蕴含着强烈的同化之效。尤其这是圣人级别的奎头所释放的煞气,那就更加非同凡响了。此时,只听见那被煞气包裹着的大鼎竟然在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嗤嗤”声,竟然是在被腐蚀。那奎头也当真是豁出去了,他竟然想要魔化了这个大鼎,从而据为己有。天魔煞气,的确特别,不但能够将任何的生灵腐蚀,变成行尸走肉的傀儡天魔,更能腐蚀法器。当年,那秦云所持有的浮屠镇魔塔就是一个例子。本来那是一件佛家的宝贝,可是后来在对抗天魔的过程当中,被煞气给腐蚀了,从而变成了一件魔宝。看着那奎头魔君竟然在利用煞气腐蚀大鼎,一时之间八大魔头也是愣住了,竟然无一人上前去轰杀那奎头。但见几个魔王对视了一眼之后,那中州魔率先又朝着那奎头轰砸过去一物,不是其他,正是那一直镇压着他一个纪元之久的中州伏魔鼎。当日在中州霞洛城的天王广场,为了抵挡天雷,迦楼罗将这个大鼎投掷了出去。可没想到的是,在那大鼎当中,竟然是还潜藏着这么一个魔头。后来宫逍扬追杀而至,那中州魔索性是收起了大鼎,自顾逃命去了。此时他是看到那大鼎似乎是有被魔化的迹象,故此才将自己手中的大鼎也丢了出来,若是能够毁了这大鼎最好,即便是毁不了,被魔化了也行。眼看那中州魔又轰砸而来一个大鼎,那奎头当即就愣了,不过这一次,他可没有再释放煞气去腐蚀了,而是当场便将那大鼎掌控在了手中。怒喝道:“你们当我什么人?这大鼎乃是赤天的分身,我的煞气岂能真的将之魔化了?如今你们这么慷慨送我两鼎,实在叫我无以为报,就此谢过,告辞!”说罢,那煞气一卷,当场便将那大鼎吸入了自己的双眸当中。随即,那奎头二话不说,直接撕裂了虚空就跑掉了。他不是傻子,即便是自己有那本事魔化了大鼎,那也得消耗他无法想象的元气。到那时自己还能有命在?“想跑?没门!”话音一落,又是一个大鼎轰砸了出去,却是那炎州魔出手了。他的手中也有一个这样的大鼎,正是一直镇压着他那一个。九个大鼎,最早的时候却是连州鼎不知何故离开了殒神湖,后来落入了赤霄国人皇的手中,不过后来却是被周恒的母亲林寒月偷了出来。也只有那一个大鼎当中还蕴含着一点赤天帝的灵魂,从而使得赤天帝逐渐的恢复了些许记忆和能力。在此后,周恒和赤天帝更是亲自取走了茫州苍茫山的那一个大鼎,而后赤天帝又独自取走了淼淼州和沁州的大鼎。赤天帝一下子是得到了四个大鼎,不过后面的几个,他却是无法使其跟自己合而为一了,因为赤天帝自己为了追杀连州魔,不知去向。剩下的五个大鼎,一个被迦楼罗和宁宁取走了,导致放出了中州魔。另一个却是张燕燕为了镇压地府通道给取走了。但是后面的光州鼎、炎州鼎、以及寒州鼎,却是不知是何缘故也离开了原来的地方,导致九州凶魔,尽数脱困而出。现在,那出自炎州的魔头就是轰砸出了炎州鼎,希望能够留下奎头,不过他又失望了。面对着那已经遁走的奎头,众魔是气得捶胸顿足。这回他们算是亏大了,不但没能留下奎头,反而还被他卷走两个大鼎。就在大家都气得快要跳起来的时候,却见茫州魔无比冷静的开口了,道:“让他带走两鼎,也未尝不是好事。就算他们没有将那两鼎魔化掉,但起码赤天以后想要收回自己的分身不会那么容易。只要赤天帝没法九身合一,我们就永远不必惧怕他。”茫州魔的这一番话,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天魔界,绝非善地,即便是赤天帝称霸诸天的时候,都不敢轻易踏足。如今赤天帝的两个分身落入了天魔界,想要再去取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只见那炎州魔当即就说道:“来吧,我们共同联手,先毁去了我们手中的大鼎再说。只要能够毁去一鼎,那赤天就永远没有了翻身机会。”炎州魔将自己手中的大鼎放在了众人眼前,随即他有看向了光州魔和寒州魔,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你们手中的大鼎也拿出来,一并销毁了。这样我们才能永久的安心。”“我的手中,没有这样的大鼎。”光州魔无比冷酷的回答了起来,见众人不信,他继续道:“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何原因,那镇压了我无穷岁月的大鼎,竟然有一天莫名消失了。我猜想,那大鼎一定是落入了佛门当中。那些佛门中人,表面看起来一副慈悲心肠,实则个个阴险狡诈。说不定这次就是他们有意让我脱身,已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各地之魔相继出世,一出世就必然是为祸当地一州。可是唯独光州除外,虽然光州魔也是为祸了一方,但那也只是很小的一块范围,他并没有为祸了整个光州。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因为,他感觉到了光州的恐怖,压根就不敢在光州多加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