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师傅的声音!村民们纷纷抬头。只见一辆辇车从天边驶来,然后缓缓降落。叶良推开车门走下。“你就是这里的修仙者吗?”来找事的老头看到叶良乘坐那辇车。顿时眼睛都亮了。他贵为结丹期的修士,可都没有一辆能代步的辇车。以前这个看起来只有筑基期的小子,居然还能享受这种好东西。在联想到之前,吴云悠说这小子捡到丹方的事情。这机缘,足够让任何人都眼红地咬牙切齿。“叶师傅,你小心点。”“他就是之前那个吴云悠的师父。”村长小声嘱咐了一句之后。面带微笑地看向对面的老头。“上仙,这就是我们村的修仙者。”“他叫叶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但那个老头却没有应村长的话。而是指着被吊在村门口的那些弟子。叶良看了一眼,点点头。“把他们一个人卖3000万也是你出的主意?”“别急,等会你也得挂上去。”“还有,不是说要宗主来吗?”“你是宗主吗,你就过来?”叶良看着这个老头。灵气复苏,实在是把太多的人都抬到了不属于他自身的高度。直接那老头负手傲然而立。“老夫道号天梅道人。”“是吴云悠的师父,天青宗天字一等长老。”天梅道人看着叶良身后的那辆辇车。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你灵岸村虐待修仙者,犯下重罪。”“若非老夫心善,早把你们这破村子夷为平地。”但突然间,他就话锋一转。“不过看在你主动来见我,态度还算诚恳。”“今天你把这辆辇车留下当做赔偿,然后跟我回宗请罪。”“老夫能考虑留你个全尸。”……“我靠,这老畜生说什么呢?”“咱们重罪?”“那他们跑到咱们村来绑人叫什么?”“老不要脸的,还想要叶师傅的东西,真不害臊!”被村民们好一顿嘲讽的天梅道人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聒噪的凡人!”恼羞成怒的天梅道人爆发出一股惊人的灵气。将叶良都掀飞出去。“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莫不是以为我怕了你?”“和我拼,你有那个实力吗!”叶良:……“我当然没有。”“但她有。”天梅道人突然回头。却发现温离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身后。“废话真多。”只见温离情轻飘飘地飞起一脚,踢向天梅道人。但在打到的瞬间,众人却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天梅道人直接原地矮了一截。甚至就连他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天梅道人低头去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双腿被踢掉一截。哦,原来只是……什么!“啊!”他痛苦地嚎叫出声。颤颤巍巍地用手抱住仅剩下的半截大腿。“你,你是……”天梅道人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女人。他在此人身上察觉不到任何修为。但她却能轻松击断自己的双腿。“元……元婴期!”而旁边的叶良看到此情此景。不得不感叹,修士之间的战斗还真是朴实无华。他以为只有自己这种刚入门的菜鸟才会使用一些粗俗的拳脚功夫。现在一看,这元婴期大佬不也照样是直接动手?你以为的修仙者战斗:玄妙的道术,惊艳的符箓,步步为营的阵法设计。实际的修仙者战斗:一脚把对面的腿铲断。至于你说修为相同的时候,那该怎么打?那当然是避其锋芒,等自己修为碾压之后,再跑过去一脚把对面腿铲断啊。要的就是一个越级碾压。同级别对打,风险太大了。人生不是游戏,没有人会喜欢拿命秀操作。“你也是灵岸村的人?”“为什么我没听说过灵岸村还有你这一号元婴期的修仙者?”天梅道人抱着自己的两截小腿。全然没有了之前自信的模样。开玩笑,这可是元婴期啊。天青宗如今的宗主,也不过是结丹大圆满。这才灵气复苏20年。怎么就会有人到达元婴期?“你现在抱着你的两条断腿回宗门。”“告诉你们宗主,有离恨山的人在这里等他,让他亲自过来买人。”“然后再滚来村口,自己把自己吊起来。”离恨山……“你是离恨山的修士!”“我没有听过离恨山和灵岸村有什么关系。”天梅道人都吓懵了。自己是怎么得罪上这位大佬的?“请上仙明示,为什么……”“啊!”天梅道人刚多说了两句话,又被踢断了一只手。“好好好,上仙我明白。”“我马上去!”……西海市,天青宗。“师姐,吃饭了。”一个男修士端着餐盒,来到吴云悠的袇房门前。这是她的同门师弟。“师父那边有消息了吗?”吴云悠将头探出门。男修士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但师姐你不用着急。”“那小子不过就是个筑基大圆满,师父过去的还不是轻松拿捏?”吴云悠也只能点头。毕竟她现在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最近的视频她可没少刷。只要一打开手机,就能刷到骂自己的帖子和新闻。吴云悠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绑了几个凡人吗?不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吧。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样。她除了寄希望于师父能给自己讨一个公道之外,别的也什么都做不到。“吴云悠,吴云悠人呢?”愤怒的咆哮声传遍整个天青宗。听得吴云悠心惊胆战。“那是宗主的声音!”她当即也顾不上什么软禁,走出袇房,推开大院的门。“吴云悠,那个畜生哪去了?”只见一个穿着道袍的精壮中年男人正愤怒地乱窜。“宗主……”吴云悠不知道宗主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动肝火。但却又不敢不应。精壮男人看到吴云悠之后,一个瞬身就来到她面前。“啪!”一巴掌狠狠抽到她脸上。吴云悠整个人都像陀螺一样转起来。这把往来路过的弟子们都吓了一跳。“宗主这是怎么了?”“谁惹他生什么大气?”“那是之前去灵岸村绑人的吴云悠吧?”“确实是我在视频上刷到过她,但只是这样,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被宗主抽蒙了的吴云悠人都是蒙的。只是凭本能地跪下为自己喊冤。“宗主,弟子做错了什么?”“请尊重明示。”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啪嗒。”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丢到了吴云悠身前。她起初还嫌弃的就是鼻子,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仔细一看。吴云悠差点没吓晕过去。“师……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