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季临寒不解。
他虽没有太多与昶王结交的心思,但也并不排斥与他来往。
何况昶王是几位皇子中待人最和善的一个。
其他皇子见了他或是避之不及,或是嫉恨如仇,只有昶王与他遇上时还会说上几句话。
看季临寒的神色,沈知煦便知他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于是她沉声道:“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昶王暗算于你,让你栽了很大的跟头,所以……”
季临寒嘴角勾起:“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沈知煦面色凝重:“我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好,你是认真的,我会多注意他。”
沈知煦知道季临寒或许并不当回事,于是紧紧攥了一把他的手,以示她的真诚。
在桌下两人的手攥得很紧,这举动自然没逃过旁边贺云瞻的眼。
他还竖着耳朵在偷听两人的对话,只听见季临寒说以后会多注意谁。
他以为他们在谈论自己,面色更为阴沉。
正想挪着椅子往季临寒那边靠靠,以便能听得更清。
谁知刚一动就被季临寒察觉。
冷冷的目光盯得贺云瞻打了个哆嗦。
“贺大人动来动去,莫非是身上起了疹子?”
“……”
贺云瞻差点被气吐血,悻悻地瞪了一眼,又自顾自拿起酒杯开始灌酒。
又过片刻,有婢女从门口走到沈知煦身前,大声说:“夫人已备好嫁妆,稍后便派人送去贺府!”
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的,生怕别人听不见姜氏为沈知煦补上了嫁妆。
沈知煦还没开口说话,季临寒先把手中筷子一放。
“本督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陪沈姑娘去看看侯夫人补的嫁妆,可别哪里有差错,到时说不清。”
沈知煦正有此意,她也怕姜氏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充数。
好不容易“敲诈”一笔,得让姜氏好好出出血。
“那便有劳督主。”沈知煦又朝主位上的沈常铮行了一礼:“父亲,我们去库房看看。”
“去吧去吧。”
沈常铮恨不得抓紧把季临寒这尊大佛送走。
得到应允后沈知煦带上方晴一起,与季临寒并肩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