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冷笑:“说来说去还是惦记我那点嫁妆!贺云瞻,你事事都靠着我,早知道还不如去侯府入赘,更不用置办这处宅子。”
“你!”贺云瞻面色瞬间涨红:“你如今怎会如此?静儿是我们的妹妹,若在这点小事上还斤斤计较你哪有一点嫂子的模样?若我早知道……”
“够了!”沈知煦打断他:“你是不是想说早知我如此,就不会娶我对不对?”
“可是贺云瞻,若你不娶我,这会儿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靠你那点俸禄,贺云静连买文房四宝的银子都没有,你最好对我放尊敬一些!”
贺云瞻重重地拍了拍桌子:“你简直不可理喻!总之请帖已经发出,两日后无论如何你都得把银子拿出来!难道你以为攥着库房的钥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哦?你有什么办法?不会是想从我手里抢吧?”沈知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敢抢我就敢去季府告状你信不信?”
一提季临寒,贺云瞻嚣张的气焰立刻掩去。
他能对付得了沈知煦,却不敢得罪季临寒。
“季临寒只是与你共度了一夜,你不过是个玩物,难道你真以为他能护着你为你出气?”
“那你就试试!你敢吗?”
沈知煦料定贺云瞻不敢动手。
前世便是如此,在季临寒没对自己失去兴致前,贺云瞻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自己。
现在想想,前世五年间,倒是季临寒一直护着自己。
如果没有季临寒,自己说不定早已死在贺云瞻手里。
贺云瞻转瞬又咬牙低声下气哀求道:“沈知煦,这场宴会也是为了结交京城贵人,我知道你在季临寒手底下受了委屈,现在我没办法撼动他,等将来我平步青云,我一定为你报仇,绝对不让你一直过苦日子。”
说着说着他眼角还流出了一行眼泪。
沈知煦只觉得恶心。
但她灵光一闪,忽地想到什么,突然松口道:“是啊,静儿刚刚进了荣德堂,咱们贺家的确不能丢了面子,这场宴会得办,还得办得热热闹闹。”
“真的?”贺云瞻面色一喜:“我就知道你会顾全大局,你想明白就好,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知煦摆摆手:“你让静儿尽管去邀请,这场宴会我一定帮她办得气派!如此你也能更好结交贵人。”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
贺云瞻走后,沈知煦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她并不是真心想为贺云静举办宴会,而是想把人都邀请来贺府,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演一出好戏。
看客越多越热闹。
这场宴会后,定能让贺云瞻名誉尽毁!
季府。
季临寒刚从宫中回来,大步走入前厅,边走边将身上的墨黑外袍扔给了池修。
见他面色不虞,池修问道:“督主可还是因为走私的案子忧心?”
季临寒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这事儿我已经有些头绪,沈知煦那边有什么动静?”
“属下盯着呢,贺府明日有场宴会,据说是为了庆祝贺云瞻的妹妹进入荣德堂求学,贺夫人一直在操持此事。”
“是吗?”季临寒不由冷笑:“她倒是心大,被人卖了还帮着办宴会,真有意思,明日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