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又何必再挣扎?”朱氏拍了拍衣袖:“你若是识趣,就该羞愧的下堂离去,而不是在这里恬不知耻地进行狡辩。”
“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你放肆,你敢污蔑郡主!”翠微气的不轻。
朱氏挺胸一站,端的是大气。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了。”
沈梦窈目光一沉,计上心头:“既然你要这样说,那我无话可说,但有一点我用的是沉水墨,这墨汁凝干之后下雨沾湿也不用染,你这墨迹都散开了,一看就不是我的手笔。”
朱氏一听这句话,连忙慌里慌张的低下头来去看。
墨迹完好如初,哪有晕染开来的痕迹。
“你心虚了!”
朱氏还要强词夺理,先下手为强。
“你胡说八道,自己都已经是你的了,何必强词夺理?来人了,把她赶出府去。”
沈梦窈在大厅之上,挺直胸膛:“你敢?我可是郡主,背靠皇家,你敢这样对我?”
“说破天去,我也有我的理。”朱氏冷眸看着她:“我就不信这皇家会为了袒护你一个女子,不给我一个公道!”
眼看着冲突再度升级,门外却忽然传来一声通报声。
“摄政王到。”
“他怎么来了?”朱氏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既然来了也好。
如今出现在这个地方袒护于她,更加说明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问题。
思索之间,祁随安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冷冷的说道:“本王奉太后之命,前来郡主府查看情况。”
朱氏心中忧虑,但还是快步走上前去行了一礼:“摄政王殿下,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祁随安点了点头,目光淡淡的落在那封信上:“这封信便是证据?”
“正是。”朱氏连忙点头,将信递了过去,顺便也把比对的账本递了过去。
祁随安接过信来,仔细的看了几眼,而后淡淡一笑:“这字迹确实与郡主有些相似,但仔细辨认之下,便可知是伪造。”
朱氏一愣,连忙辩解:“摄政王殿下,您可不能这样说啊,这字迹明明就是她的,怎么可能是伪造的呢?”
祁随安冷笑一声:“我练字十余年,这一点眼力还是有的,这字迹虽然与郡主平常的字迹相似,但用笔的方式却有所不同。郡主写字之时,习惯用腕力,而这封信却是用力过猛,显然是用手指捏着笔写出来的。”
朱氏还想争辩,祁随安却已经摆了摆手:“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说着,他转头看向沈梦窈:“郡主,此事你如何看?”
沈梦窈微微一笑:“王爷也是心知肚明,我未曾写过这封信。”
祁随安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朱氏:“朱氏,你今日之举,实在是太过冒犯了,郡主乃是皇家钦赐,岂容你如此污蔑?更何况这还是皇家赐给郡主的郡主府,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