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朱儁破黄巾贼有功,封赏。
邢昭云擢升偏将军,正五品,特领天家口谕,独领兵五千,属光禄勋下,同时兼任太学博士,不设品。领光禄勋,太常属两份月奉,另有赏赐若干。
除此之外,张让命左丰以他私人的名义,给邢昭云的“邢府”置办了各种家具,又安排了仆人,暗中有拉拢之意。
邢昭云知道左丰是个什么人,张让权势滔天,贪是直接从国库里贪,可能看不上几十两金子,左丰可是蝗虫入境,颗粒不留。
所谓阎王好哄,小鬼难缠,邢昭云把抢他的金子,又送给了左丰。
但这一次,左丰说什么都不要。
“邢大人,咱家误信谗言,心中有愧啊……”
邢昭云看着左丰脸上的淤青,装作心疼地说道:“左大人,我心善啊,张学才下手怎么这么狠啊,这都肿成什么样了,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这些金子,就当给左大人医治了,倘若再推辞,就是不给兄弟我面子了。”
“那就多谢邢大人了。”
邢昭云看了一眼公孙瓒,心想,我打了他,他还得跟我说谢谢呢。不过左大人,我的金子可不是白拿的,到时候还得让你加倍还回来。
装模作样送走了左丰,邢昭云和公孙瓒相视一笑。
公孙瓒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他整日处于阉人之下,哪里看过这些太监吃瘪?他在心中暗下决心,大好男儿,要当就要当邢昭云这样的人——文武双全,天下无双。
晚宴安排,邢昭云坐主位,皇甫嵩,朱儁,曹操,公孙瓒,蔡邕等人分坐两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好不痛快。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席间舞姬不断舞动,好不快活。
蔡邕举起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邢大人,我已是老朽矣,皇甫嵩大人已同我讲述了事情经过,老朽这条命不重要,可就担心家中独女,救命之恩难以为报,请受老朽一拜。”
蔡邕跪在地上便要磕头,邢昭云忙将他拉起来:“蔡大人言重了,如大人这般正直之人,当是吾辈楷模。”
“小女文姬候在门外,若大人不嫌弃,就让文姬弹奏一曲助兴。”
“快请。”
瑶琴摆好,蔡文姬行了礼,弹了起来,琴声悠扬,身姿婉转。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邢昭云赞叹道。
他余光看到曹操的眼睛几乎都要掉进蔡文姬的身子里了,心想你丫不是触发被动了吧。
好色,真是好色之徒,不像我为人正气。
他一拍手,说道:“美人,美曲,当有美诗助兴。”
“我来吟诗一首!”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蔡邕忍不住赞道:“好,好,真是豪迈,英雄气扑面而来。”
曹操皱着眉头,这诗的确是一首好诗,可为什么感觉如此别扭呢?就好像有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他只能喝了一大碗酒缓解郁闷。
不久前攻打黄巾贼,他就晚去了一步,功劳都被邢昭云抢走了。
明明年龄相仿,怎么老感觉自己差邢昭云一步呢?郁闷,真是郁闷。
邢昭云心中暗爽,原来这就是曹贼夺人所爱的感觉?确实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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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字伯珪,辽西令支人也。时为羽林右监。有姿仪,大音声,太祖器之。”——《枭雄传·公孙瓒》(改自《三国志魏书·二公孙陶四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