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年哑然,看向沈弋冉,只从爵位落到他手上之后,便没有人和他说过,不必一个人扛着的话,他也早已经察觉自己失去了说这话的资格。
猛然听到沈弋冉说出,还如此坚定,愣了愣才点头道:“那,多谢。”
沈弋冉微笑摇头:“侯爷客气了。”
“其中利益流动极大,一直都有人铤而走险,我好奇的只是这件事是如何暴露出来的。”
薄瑾年点头:“是,这才是关键,我明日也只能打听一些明面上的消息,至于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恐怕也只有等到二哥归来才能知道。”
沈弋冉点头道:“我如今管这家,二哥回来必然也会回到侯府,我会派人好好收拾好送风楼,安排好丫鬟家丁。”
“辛苦。”
“侯爷客气。”
一面商议一面往前,忽然两人都放慢了脚步。
前面就要分路,是怎么走?
一同回去无涯院,还是分开走,薄瑾年还是回去书房?
沈弋冉垂着头等待着薄瑾年做决定。
薄瑾年停下脚步道:“你带着孩子好生休息,不必着急,等我明日打听了消息再来和你商议。”
他是要去书房。
沈弋冉点头,行礼目送薄瑾年离开。
有种松了口气又有些遗憾的心情。
沈弋冉拍了拍心口,那声娘子在脑海中萦绕。
白栀安置好了两个孩子出来见到沈弋冉一人,望着头道:“侯爷呢?”
“孩子呢,睡着了吗?”
白栀不理会只是问道:“刚才见侯爷和小姐有商有量说着话,相敬如宾,真是般配,怎么的侯爷还是不回房休息啊?”
沈弋冉拿手指搓了白栀一下:“就你话多。”
白栀笑着道:“奴婢还是为了小姐着想,只要侯爷一日不同房,大房那边就抓住这个乱嚼舌根,如今二房又要回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好相与的呢!”
看着白栀替自己担心,沈弋冉微笑道:“好丫头,你家小姐无论碰到什么人,都不会败下阵来。”
两人进屋,沈弋冉轻声道:“再说了,我乃是侯府夫人,这重身份,她们便拿我没办法。”
白栀点头:“小姐说的是,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个二房,不如我明日去和丫鬟们打听打听?”
“甚好,只是别露出痕迹,让人瞧出来。”
白栀听令,侍奉沈弋冉休息,自己也在外面的碧纱橱睡了。
谁想信走的这样慢,二房次日就派了人回府来传话,说是船已经到了码头,准备下船了。
“这样快啊?”
老太君都颇为诧异。
大家却都心里明白,二房这是先斩后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