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凤娇却是直接将她手中的汤水打翻,“川儿,如今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本宫怎么还有心情喝这些。”
“皇后娘娘是在担心雪川吧!”云棠悄无声息的踏进皇后寝宫。
一脸淡然的望着储凤娇。
储凤娇的目光骤然间炽烈如火,紧紧锁在云棠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庞上,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化作实质,将眼前人吞噬殆尽。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你这卑劣的女子,竟敢对我川儿下此毒手,真是蛇蝎心肠!你那母亲,也是个不知廉耻的贱妇,当年凭着几分姿色,便妄想攀龙附凤,迷惑圣心。如今,你步她后尘,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她的那套狐媚手段,你们母女二人,皆是贱人!”
如今储凤娇恨毒了云棠母女,只恨不得能将云棠挫骨扬灰。
元棠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储凤娇,你还看不清现在的局面吗?如今你和川皇子大势已去,这是皇上赐你的毒酒,喝了它,还能维持你最后的体面。”
云棠不想和储凤娇继续无畏的争端。
这个女人的命运已经到了终点,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言语间,字字如冰,穿透空气,直击储凤娇颤抖的心房。
储凤娇的身躯猛地一颤,随即如秋日落叶般轻轻飘落,无力地瘫软在地。
她掩面而泣,泪珠滚落,“本宫与皇上成婚整整二十三载,从青丝到白发,共赏过月圆花好,也共度了风雨飘摇。那些日子,如同梦一般,美好而遥远,如今想来,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话语间,她的泪水更盛,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不甘都化作这滂沱的泪水,倾泻而出。
“本宫以为,能与皇上白头偕老,共度此生,却未料到,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他竟被你这个贱人妖言惑众,我的川儿如今被关押在那不见天地的地方,都是你,本宫要杀死你,就是死也要拦着你这个贱人一起到阴曹地府。”
她猛地抬手,指尖轻颤间,那枚镶嵌着细碎宝石、平日里映衬着她温婉气质的发簪,此刻却化作了一道寒光,划破空气,直逼云棠而来。
云棠瞪大了双眸,
恰在此时,屏风之后,一道轻盈的身影如同冬日初霁时掠过的第一缕清风。
雪憬从屏风后面及时的出现,踢飞了储凤娇。
储凤娇的身子被撞在了她最为看重的疯座上,口中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雪憬牵着云棠的手:“我们走吧。”
云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一旁奄奄一息的储凤娇,忧虑之色难掩:“可她……”
雪憬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反正已经半死不活了,此等毒妇,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说完两人手拉着手走出未央宫。
未央宫的台阶之下,站着一名云棠再熟悉不过的人。
雪冉看到云棠面上洋溢着笑容,“棠儿,我等你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