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见了阿巳亲手做的纸扎,肯定会喜欢的。”
汝阳伯的脸青了白,白了黑,黑了绿。
他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大哥,我可是跟府里管家说好了,半时辰不回去,就将纸扎送上门。”顾二爷催促道。
汝阳伯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府里领,你也不嫌晦气!”
“陶氏,给他一百两。”
“一百两?”顾二爷不依了“大哥打发乞丐呢?”
“我府里的惊蛰在给上京贵妇人们唱戏时,亲耳听到陶氏拿腔拿调的显摆伯府根本不把千儿八百的银子当回事,随随便便几条鱼而已。”
“在大哥心里,我还不如条鱼?”
汝阳伯眯了眯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纳进府的美人儿还允许其抛头露面做伶人,唱戏给别人听?”
“你真是丢尽了汝阳伯府的脸。”
顾二爷撇撇嘴“她喜欢。”
“还有,分家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不是惊蛰去唱戏,我也不可能知道伯府过的挥金如土。”
汝阳伯气的脑瓜子嗡嗡的“陶氏,给他一千两!”
陶姨娘面如土色“妾身这就去取。”
顾二爷得了准信,笑的好似弥勒佛,状似无意道“大哥,我来的时候,街上人人都在交头接耳,说什么汝阳伯府的陶姨娘说汝阳伯病的不清,快咽气了。”
“这流言,你管不管?”
“再不遏制,下次带着纸扎来吊唁的就是大哥的同僚了。”
又是一刀狠狠的扎进了汝阳伯心口。
“大哥,要不弟弟出门替你解释解释。”
“虽说一千两是真不多,买不来似弟弟这般巧舌如簧的劳力,但你我一母同胞,账也不用算的太清楚。”
顾荣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附和顾二爷的话。
一千两是真不多。
一个裴叙卿,她掏了两万两。
“你能帮上什么忙,不添乱就不错了?”汝阳伯没好气道。
“拿了银子,利索滚蛋。”
“好好管束你府上的莺莺燕燕。”
“进了顾家的门,就不能丢顾家的人。”
顾二爷皱着眉头“没进顾家门啊。”
“单纯睡一个炕头盖一床被子的清白关系。”
“大哥与其操心我,不如好好教教陶氏如何做好汝阳伯府的当家主母。”
“还有,大哥,你听我一句劝,不能当后爹,好好待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