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陷入思考,片刻后,她告诉边江,田芳清高,总做出一副纯洁的样子,只要找出她私生活不检点的把柄就行,最好要录音和拍照,既然边江是田芳的手下,搞到这些应该更加容易。“大美女,我再多嘴一句啊,你这一口一个小贱货的叫,是不是因为田芳抢了你的男人啊?”边江已经看透了,这个女老板吃醋吃昏了头,属于典型的头脑简单型。“切,就凭她?想抢我的男人,她还嫩了点。反正我就想把她整走,要不然红颜祸水啊!柴哥打下的江山,早晚被她弄的黄了!”她显然是在嘴硬。边江就连忙附和着说:“她要是祸水,顶多算得上一条小溪流,您这颜值那就是海洋啊!”女老板嘴上骂着边江油嘴滑舌,但那种喜不自禁的样子已经完全表露出来了。边江乘胜追击,说自己听说了,田芳是个很自爱的女人,好像跟柴狗也没什么暧昧关系,就是为了报恩才留在柴哥手下的。女老板一下子就激动了,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我跟你说实话吧,你以为那小妖精忠心不二是不?根本就不是!她心里肯定特别恨柴哥!你是不知道啊,其实她早就想离开柴哥了,就是柴哥……”她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显然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不带这样的啊,你这话怎么能说一半呢!柴哥到底怎么样啊?”边江故意做出一副八卦的样子。女老板确实属于胸大无脑的典范,边江这一追问,她就真的继续说了下去。“说就说吧,无所谓了。就是田芳后来吧,有一次说什么也不干了,要金盆洗手,然后柴哥不想让她走啊,喜欢她欣赏她什么的,那小妖精牛气哄哄,就是要走,最后逼急了柴哥,直接拿出一副证据,证明她曾经蓄意杀人,这才连吓带哄的把她留下了。”女老板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醋意,嫉妒地快发疯了。“那柴哥说她杀人,杀的是谁?”“好像就是之前照顾她的一个女的,啧啧,你说,这不就是农夫与蛇现实版吗,人家照顾她,她还把人害死了!”边江听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这件事。人是柴狗杀的,证据却是指向田芳的,他为了把田芳留在身边,也可能是为了防止她背叛自己,从一开始就留了一手。田芳才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想着这些,边江对田芳的同情又多了几分。女老板最后又强调了一遍,这次她非要把田芳这颗毒瘤给剜出去,不让她再迷惑男人,所以这就更需要边江的帮助了。边江连声附和,但心不在焉。“好了,你自己看吧,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在这儿肯定能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待会儿看完把门关好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女老板说完准备离开监控室,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她说,刚才在包厢里听到的事情,没有跟老杜如实说,但老杜确实是在调查边江,她奉劝边江以后小心一点。“你……为什么单单挑中我?”边江旋即问道。女老板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只说给边江一周时间,务必把田芳的把柄交给女老板,尤其是私生活不检点方面的,没有把柄也要制造把柄。说这些的时候,女老板只留给边江一个深不可测的侧脸。边江没有时间细细品味女老板的神情,更没时间推敲她的话,当她一离开,边江就立刻坐到电脑屏幕前,看着一楼的监控录像。他找到监控录像的源文件,通过快进的方式,把自己离开老杜包厢后的这段看了一遍,老杜没有离开过KTV。于是边江安心地盯着其中一个镜头,五分钟过去了,老杜依然没有动静。边江就这么盯着监控,自己都忘了时间,而且哈欠连天,困得眼泪鼻涕直流,就在这时一名男服务员走进了老杜的房间,手里端着水果托盘,边江立刻清醒过来,问题就出在男服务员的身上,因为这个时间点,老杜该休息了,怎么可能还要果盘呢!通过追踪男服务员的监控视频,边江很快便注意到,在服务员来见老杜之前,还见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戴着墨镜,发型很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摇滚青年的味道。年轻人走进KTV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坐在沙发区域,好像在等人。过了一会儿,摇滚青年叫来服务生,正是给老杜送果盘的那位,他给摇滚青年拿了两本杂志。后来,又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的朋友,他们互相打了招呼,之后就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离开了沙发区域,进入了一间包厢。不过边江注意到,摇滚青年手里的档案袋不见了,再仔细一看,便发现,档案袋已经被他放在了两本杂志的中间。从监控录像中可以看到,那名服务员朝着后厨走去,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果盘了。边江非常确定,果盘的下面就隐藏着摇滚青年带来的档案袋。他和老杜交易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内容,这让边江不禁想起,田芳也曾经手拿他的档案,他突然明白了老杜的角色,以及他的重要性。他是专门负责调查柴狗手下的,肯定也知道柴狗团伙的大量“人事信息”。就在这时,田芳打来了电话,她告诉边江,自己到门外了,怎么没看见他在大厅。边江就说自己正好去厕所了,然后便匆匆离开了监控室,他一上车,就发现田芳拉着一张脸,仿佛能吃人。“那个……”边江清清嗓子问:“脸色这么差,怎么了?”“关你什么事。”“不关我什么事,就是问问嘛,你是我上司,我关心你一下也正常吧?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边江十分诚恳,却最终招来一个大大的白眼。边江自觉无趣,便不再说话,寻思着该怎么打探一下那KTV女老板的事情。过了一会儿,田芳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刚才根本不是去厕所了,是不是那女人把你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