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叶凌天非但没有得到好的休息,而且更是累的浑身僵硬,他一直醒不过来,被困在梦魇之中,无数鬼魂,都在撕咬着他,让他头疼不已。“咕咕咕!”鸡鸣破晓,叶凌天终于是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全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这古堡,还真是有古怪呀。”叶凌天自言自语的说道。输了一口浊气,洗过脸后,王凤娇已经是赶在门口催促他了。“叶凌天,你还有完没完呀,太阳照上大屁股了。”王凤娇‘砰砰砰’的敲起了门。“催命鬼呀,来了来了。”叶凌天开门之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看自己对她没兴趣,连叶大哥都不叫了,女人,哼,果然都是功利的动物!“雲姨已经等你好久了。我看她的眼眶都是黑眼圈,我估计肯定是一夜未眠。”王凤娇收敛玩笑,低声说道。叶凌天点点头,也难怪,换做是任何人,可能都会非常的紧张,这么多年的病痛的折磨,很有可能带来希望,换做是谁,谁能不坚定呢?二十年,那可是整整二十年呀。尤其是昨天看了叶凌天接连治好了三个绝症患者之后,祁雲的心中又是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客厅之中,祁问天跟王泰然,以及祁雲都已经坐好了,在等待着叶凌天的到来。“叶先生,请用餐。”王泰然笑着说道。“叶大师,昨晚睡得可好?”祁问天问道,他的眼神注意到叶凌天的状态,似乎并不好,看上去精神有些乏倦。“并不好。你这古堡,风水有问题呀。哎。”叶凌天头疼道。“额……叶大师不是说,我这古堡有阵法所佑,并不是真正的凶宅嘛?”祁问天小心翼翼,心里有些打鼓。“殊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泰山镇元阵能够镇压凶灵,但是却并不一定能够一劳永逸,你女儿的病情,就足以说明一切了。”叶凌天直言不讳的说道,看来想要治好祁雲的病,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病能不能好,关键还要看能不能把这凶灵给灭掉,现在看来,昨晚的噩梦,并不是空穴来风,叶凌天也不敢打包票了,这白化病的根源,跟一般的白化病还不一样,完全是由这里的凶神恶煞所造成的。祁问天与王泰然对视一眼,这个时候,王凤娇也是拉着祁雲的手,众人的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问题虽然很棘手,但是饭还是得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叶凌天也不客气,直接落座,大快朵颐起来。不过这番话说完,原本还信心十足的祁问天父女跟王泰然爷孙二人,都是一脸苦色,哪还有心情吃饭呀。四个人几乎是看着叶凌天一个人自顾自的将饭菜风卷残云般的消灭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脸上刻着紧张二字。等叶凌天吃完了饭之后,对着祁问天说道:“泰山镇元阵的阵眼在哪里,我要先看看,这下面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再说。”“这……我不知道阵眼在哪呀?不过我们祁家有一个地下室,那里也是我们的祖祠,不知道那里会不会有阵眼在?”祁问天忐忑的说道。“有可能,带我去看看。”叶凌天道。“好吧。”祁问天咬了咬牙,祖祠是只有祁家人才能够进去的,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治好女儿的病,祁问天绝不二话。祁问天带着叶凌天等人,打开了一扇古堡深处的大门。大门常年锁闭,只有每年年底祭祀的时候,才会去祖祠,所以这里非常的阴暗潮湿,就算是有人打扫,也无法避免。叶凌天是真没想到,祁问天带着他一直往下走,盘旋楼梯,一直走了百余米,才到了底部。底部下面,非常大的空间,一座三进落的四合院,出现在叶凌天面前,让他不禁咂舌,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地底之下建造出来的四合院,估计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而且还是在几十年前,刚刚建国的时候。在院落的正中央,写着两个字——祁府!周围五颜六色的彩灯,将这里照的亮如白昼。在府邸面前,有着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房梁房檐之上,尤为出彩,雕梁画柱,色彩分明,鲜艳的似乎都有些过了头。好家伙,这简直是阴曹地府一般,看的王泰然跟王凤娇都有些瘆的慌,王凤娇一直抓着叶凌天的胳膊,紧张的都在自己的胳膊上扣出三室一厅了。叶凌天看了她一眼,王凤娇尴尬一笑,并没有说话,她只感觉现在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祁家的祖祠了。”祁问天说道。“恕我直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祖祠葬在地底之下的呢,而且已有百米,你们祁家可是距离阎王爷最近的人了。你这祖祠一点儿也不接地气,相反有点接地府了。”叶凌天摇头说道。祁问天脸色尴尬,苦笑道:“先人之所行,我也觉得略有不妥,但是老一辈人的人,认为他们到了阴曹地府之后,也一定会受到这祖祠的气运影响,一定要建在这里。”“有些事情,还是要有所收敛的好。在这如此之深的地下,你们子孙后代,就不是萌阴了,而是在被你们的先祖消耗仅有的福源了。雲姨的病,大抵跟你这祖祠也是有关系的。”叶凌天郑重道。祁雲看向父亲,眼神闪烁,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先进去看看吧。”叶凌天说道,祁问天推开大门,众人以此进入了祖祠之中,这个时候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气,这阴气十分的霸道,换做是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觉察到,只能感觉到浑身冰冷而已。但是在叶凌天的眼中,却是无所遁形,据他判断,这里绝对是凶灵所在之地。所谓祖祠,应该也是名存实亡了,早就成了凶灵聚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