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见此,也是觉得笑笑生不失为男子大丈夫。悟明道长与方丈这时候也来到了张无恨的面前。悟明道长向张无恨母子说道:“贫道为武当七子当年所犯的罪过向你们赔罪,等贫道回山之后,定当重责。”张无恨对武当的感情一直甚深,这时候又看到了非空站在不远处,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诸位前辈受了刘斌的误导,从而才有此事,现如今主凶已死,那就算了吧。”奶妈也是点头赞同。方丈这时候说道:“女施主,到目前尚未请教高姓大名,你夫妇乃江湖异士,也该让武林同道知之。”奶妈想了想,方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夫君也巧得很,也姓张,上之下伟,我姓钟,名彩云。当年不幸中了毒被追杀,适逢我儿幼小,夫君为了保护他,给了他随身之物无恨玉,这无恨玉与我的无悔玉乃一石而分,世上就两块,乃我夫妇的定情之物,故我一见到无恨玉就一切都懂得了,前些日子,花小姐告知我无恨玉的下落,但我不敢相信,知道今天武林大会,我儿会来,故此抱着希望来寻一下,天不负我,终给我寻得我儿,当年,我儿穿着的是一条小棉袄。当年我夫君给我儿取名为张拓,直呼拓儿。”说完,张无恨母子又相拥而哭。方丈点头道:“阿弥陀佛,不知今日之后,钟施主与张掌门有何打算?”张无恨道:“今日寻得母亲,晚辈尚有点私事要处理,等处理好了,晚辈就陪母亲退隐江湖,从此不问江湖事。今日之后,我已不是恒山派掌门,恒山派掌门已由圆梦接任。”众人一听,又是一惊,江湖上百年,难得出此奇才,百年前出了一个张三丰,现在又有了一个张无恨,张三丰虽说在江湖上无人能比,但是也是不理俗世,现在张无恨又要隐居,那将是江湖的一大损失。恒山派众弟子也红着眼。方丈说道:“此间正进行武林大会,盟主之位尚未决出,张掌门难道不暂留一会?”方丈的心思众人马上明白,他是想让张无恨角逐盟主之位,如果他真的参与比试,那盟主之位就不用选了。张无恨看着群雄,也明白方丈的心思,道:“晚辈实在是有事要处理,就此告辞,他日武林中需要晚辈之处,尽管吩咐就是。”方丈这时候看了一眼花无艳,欲言又止。花无艳心底一震。张无恨马上懂得了方丈的心思,说道:“方丈请放心,虽说圣教教主曾救过乃母,但是非曲直,晚辈也是懂得的,如他日武林同道伐无道,晚辈尽量做到袖手旁观,但晚辈有一请求,如真有那一天,还请武林同道放过圣教教主一命,则晚辈不胜感激。”花无艳听闻张无恨如此一说,眼睛马上红了起来,心里直骂张无恨无情,钟彩云也是无奈,但是张无恨能如此说了,那就是说明武林人士可以决战圣教,他可以不理,但是他必须要留下花圣的一命,这已是最大的限度了。方丈良久方道:“好吧,老衲尽量和武林同道做到。谢过张掌门的大义。”张无恨再次向方丈等人见过礼,然后和母亲等一众人缓步离开,虽说有人想留下花无艳,但是见到了张无恨的所作所为以及那高强的武功,也只好作罢。武林大会被这些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群雄的热情也随之低落,于是群雄提议干脆不再选盟主,直接由少林方丈、悟明道长、天静师太、江南林家,四川唐门为武林执委,号召武林,统一号令,探明邪教老巢,然后约定时间与邪教决一死战,在此之前,武林同道相互协力,互为支援,一旦发现敌情,马上传声江湖。于是轰轰烈烈,让武林同道期待已久的武林大会就这样结束了,群雄在几天内就走得干干净净,热闹非凡的少室山又恢复了之前的宁谧。可是在江湖上却掀起了滔天骇浪,大家都在讨论着武林大会上所发生的事情,也在猜测着武林的走向。张无恨一下得山来,马上吩咐陈家马夫把恒山弟子送回恒山派,尽管众弟子依依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的分开。张无恨与钟彩云母子相聚,欣喜万分,畅谈着这二十年来的一切,不禁又是悲喜不已。花无艳之前误会了张无恨,现在又与他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张无恨与自己的奶妈竟然是母子,那关系又进了一层,这让花无艳也是欣喜万分。张无恨陪着母亲上了一趟终南山,并在终南山上住了一个月有余,在山上,在以前住过的地方,钟彩云不断的说着二十年前的事情,有时候说着说着明明是笑的,可是转眼就哭了起来,张无恨等人明白钟彩云的心情,也陪着忽笑忽哭的。一天晚上,一行白衣人悄然到来,张无恨等人一看,马上知道是圣教门下。果然,领头的是朱一龙,他们一见到花无艳等人,马上跪了下去。花无艳请了他们起来,问道:“你们此来何事?”朱一龙看着张无恨,说道:“教主听闻张公子与钟女侠母子团聚,甚是高兴,特命属下前来祝贺。”说完,朱一龙右手一挥,那些圣教弟子马上一一上来,把手中的礼物放在了旁边。朱一龙说道:“这是教主的一番心意,教主还说,如果张公子什么时候有空了请到本教总坛一晤,并问钟女侠的好。”花无艳在旁再也忍不住了,不高兴的问道:“我父亲就始终没有提起过我吗?”朱一龙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花无艳生气的说道:“别这这那那的了,我知道了,哼,你们走吧。”朱一龙转而对张无恨看了看,说道:“张公子还没有回话呢。”钟彩云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圣教好像有点误会,马上说道:“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朱一龙大喜,道:“谢过钟女侠。”他又向张无恨与花无艳一一见礼,然后率领众门下走了。花无艳生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抬脚把那些礼物全都踢倒在地。张无恨无奈的看着,但是他感谢花无艳踢得好,本来他就不太想收下这些礼物。钟彩云马上慈祥的搂住了花无艳,笑道:“孩子,生什么气呢?生气可不漂亮了。”钟彩云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张无恨的心上,花无艳是她亲手养大的,比身旁这个儿子还要熟悉,再说了,现在找到了儿子,而这个小妮子对自己的儿子又有那种感情,她心里也是高兴的,如果将来张无恨与花无艳真的在一起了,那就最好了,忽然,她想到了那个峨眉派的解小语,她在武林大会上也是看到了张无恨与解小语的那种情况,她对解小语是深恶痛绝,尤其是听闻小花说过张无恨曾经给刺伤过一次,现在又砍了张无恨的一条手臂,让张无恨已成残疾之人,最近一月看来,张无恨虽说好像没有任何影响,而且内力好像还更加的强大了,但是看着自己儿子那空荡荡的右臂,她是心痛不已。不行,得赶紧让儿子跟这丫头有名分之实才行,想到这里,钟彩云又看了看怀中的花无艳与旁边的张无恨,笑了笑,她决定了,明天就与他们一起上圣教总坛,她得向教主提亲。其实钟彩云在想着解小语的坏处之时,张无恨也正好想到了解小语,不知道怎么回事,虽说解小语伤了他两次,让他惨遭重伤,但是他竟然都没有恨解小语,相反的越来越想念她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因为中了情人蛊的缘由呢?这时候的解小语在峨眉山上也是强烈的思念着他,这就是情人蛊的厉害之处。钟彩云对张无恨说道:“无恨,明天我想和你们上一趟圣教总坛,不知道你意向如何?”花无艳一听,马上不生气了,破涕为笑,问道:“奶妈,真的吗?”钟彩云点点头,说道:“当然真的了,奶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你不是生气吗?”花无艳脸色一红,说道:“哼,我一定要问问父亲,为什么如此的偏心,为什么连亲生女儿也不理了。”钟彩云笑道:“哟,找你父亲算账去了?”花无艳不言,只是笑着。张无恨虽说不太情愿上圣教总坛,但是他不想惹母亲不高兴,他在与母亲团聚的那天起,他就在心里跟自己说过,以后一定要加倍的爱护与孝敬母亲,不能违背母亲的心意。于是,张无恨只好微笑点头。花无艳见张无恨也同意了,更是高兴不已,顿时心花怒放,小花好像明白了什么,也异常的雀跃不已,花无艳一见到小花那高兴的劲,马上明白了什么,脸色又是一红,张无恨不明白的看着,钟彩云看着这个,又看着那个,忍不住高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