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记着那姑娘,因为那是我遇到过的最最好心大方的姑娘了,只可惜当时她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那个时候我在城外中了暑,那姑娘就把这香盒给了我,说是拿着多闻闻,有些好处。听声音很是年轻,口音也偏软和。”
陆昭菱默了一下。
林夫人又说,“可能是哪位世家小姐吧,因为当时她一行有两辆马车,后头一辆应该是装满东西,我当时有些晕沉沉,也没来得及和她多说话,马车里有人催促她快走,好像是说了一句,再不把东西运进城就容易引人注意了。”
林夫人也就是模模糊糊听到了那么一句。
那姑娘好像确实是不方便,还有些歉意说不能让她乘马车回城。她当时说了丈夫很快会出来接,姑娘才走了。
“后来我一直想找那姑娘,可怎么都遇不上。本来想着那姑娘满车的财物,家世不凡,打听打听就能知道的。”
林夫人叹了口气。
陆昭菱却是想起了崔梨月的那些东西。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姑娘就是崔梨月,这雕工跟崔梨月的那些脂粉盒有相似之处。
她对崔梨月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和崔梨月之间,似乎也颇有缘分,先不说在小山村里的事,就这么一个香盒,竟然也时隔十几年,到了她的手上。
得了这个香盒,陆昭菱觉得今天她也不算是收很便宜了。
“多谢林夫人,这个香盒我很喜欢。”
陆昭菱紧握着那香盒,然后才交给了青音收起来。
辅大夫和她一起从林御史家里出来。
陆昭菱便请他共乘一辆马车,路上再问问这些天京城的事。
聊到一半,陆昭菱有些好奇地问,“林御史家里人呢?”
她看林御史和夫人的面相,是有一子一女的,如今子女也还活着。
“林御史女儿嫁到外地去了,儿子也外出为官,官职小,带着妻儿赴任,回来一趟盘缠不少,所以极少回京。他们二老估计心疼儿女,每年没少给他们送些银钱衣物。”
辅大夫叹了口气,“倒是宁愿自己节衣缩食的。”
然后他又有些好奇问陆昭菱,“二小姐看得出他们有儿女吧?”
“嗯,看得出。”
“林御史之前说梦着女儿生了重病,很是忧心,托人送了信过去,只是还未有回音,二小姐看着他们子女宫如何?”
陆昭菱看了辅大夫一眼,老头儿如今还蛮操心的。看来,林御史还是入得他的眼。
“暂时不见晦暗,最近应该无事。”
时间久一些的,就不好这么间接看了,有些事故突如其来,不是看着本人也看不出命数变故。
而且她刚才也没有重点看这个,不过是顺便看了一眼。
“那就好。”
辅大夫又说,“皇上的病情其实不严重,只是病症有些缠绵,若是说那方砚不对劲,有没有可能是被它影响?”
“也不是没有可能。”
“吁!”
马车突然急停。
外面响起女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