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极力忍受着体内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要燃烧起来。
她现在恨不得能马上跳到溪流里泡着。
“阿昭,你热不热?”
她伸出手不停的扇着风,根本无济于事。
见她坐起来,景昭辰赶忙将自己已经被汗浸湿的外衫脱掉,仍觉得身上黏腻不堪。
柳岁只穿了件轻薄的水红襦裙,头发高高束起,汗顺着额头不停往下滑落。
她的面颊也红的异常,呼吸急促。
“岁岁,可是又疼了?”
柳岁点头,秀气的眉头微微的拧起。
景昭辰打算像往常那样替她输内力,却被柳岁一把握住手腕。
“阿昭,你运用内力很辛苦,加上之前体内被种了蛊,没个一年半载养不好的。”
柳岁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让发晕的头脑暂时清醒了一点。
她语气平静,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之色。
“是不是可以找地方歇脚了?麻烦你去寻个空旷点的地方。”
她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血珠子渗出来,都毫无所察。
景昭辰没再出声,只轻轻嗯了声,转身跃下马车。
长白正四处转悠,见他下来,赶紧小跑几步。
“太都黑了,死丫头睡醒了没有?老夫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见柳岁没下来,伸长了脖子张望几眼。
“怎么就你一人下来了?死丫头这是还没醒啊?”
景昭辰脸色有点不好看,天黑,长白也没注意到,仍是絮絮叨叨的。
“长白前辈,岁岁的情况有点奇怪,我也说不上到底哪不对,但她整个人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着一般的滚烫。”
长白愣了愣,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她如今的情况呢?你怎么就放心把她一人留在车里了?”
景昭辰轻轻将长白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耳语几句。
“好好,这样,你留下照顾她,老夫去寻合适的地方。”
长白也顾不得隐藏实力,脚尖轻点,人已闪至几丈开外的地方。
江树听到动静,赶忙撂下手里刚捉的野兔。
“爷,柳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景昭辰道,“车上可还有多余的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