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简直活久见,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柳岁。
这油纸随处可见,十来文的东西,被她这么一说,直接涨了数倍。
景昭辰朝着江树两人伸手,“没听到?钱掏出来。”
江临木着张脸,掏出几块碎银放在景昭辰手中。
“今日属下就装了这么多。”
“无妨,剩下的从你们月例中扣就好。”
江树,“。。。。。。”
心中突然涌上心灰意冷的厌世感!
区区几两银都不放过,周扒皮也没主子和姑娘狠。
院中传来不小的动静,柳岁侧耳聆听,眼角微微挑了挑。
景昭辰内力浑厚,脚步声才起,他就已知道来者是何人。
他欲起身,柳岁一把握住他的手,似笑非笑睇着他。
“让她进来又何妨,这是怕我对她下死手?”
景昭辰周身戾气消散了个干净,非常识时务地摇了摇头。
“任凭你处置,本王绝不插手!”
冯震被江树拽着脚拖到厨房醒酒,杀猪般的喊声久久回荡在院子里。
“啊,杀人了啊!岁岁。。。。。唔,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错了错了,是我口不择言,哈哈哈。。。。。。我真没喝多。”
顾容戴着长及膝盖的白色帷帽,半遮半掩,倒也看不真切她的容貌。
迷儿率先进来,气焰嚣张至极。
“就是你这小贱人将郡主的脸伤成这模样?你可知她身份,就敢下此毒手!”
她不屑地打量一圈,看到景昭辰时愣了愣,旋即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跪下。
“奴婢迷儿见过摄政王!方才是奴婢一时嘴快,还请摄政王见谅,原谅奴婢这一回。”
柳岁轻轻笑一声,“哦,你这话倒是奇怪了,明明骂的是我,为何向他道歉?”
她松开景昭辰的手,走到迷儿身边蹲下。
“这眼睛也没瞎啊,哦,牙齿有些歪,难怪说话颠三倒四。”
迷儿怕景昭辰,可她不怕柳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