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
“恭喜得贵兄弟升任总兵!”
杨振口述的委任命令刚说出来,在场的几个与张得贵认识已久、关系不错的将领,就纷纷开始祝贺他了。
而张得贵也是满脸笑容,眼看就要行礼领命。
这个时候,杨振笑着打断了众人,朗声说道:“你们先不要忙着祝贺,老张你,也先不要忙着领命,且听我把话说完!”
众人听得杨振这么一说,顿时知道杨振对张得贵的任命没说完,立刻都住了嘴,看着杨振。
“金海镇乃新设重镇,本就是百事待举,我军移防事务,更是千头万绪,总镇府协理营务处的担子,一时也难有别人挑得起来,所以这个担子,还是要着落在老张你的身上。”
原来如此。
众人听见杨振说的这番话,想想也觉得正该如此,眼下诸般事务千头万绪,若是新任命一个协理营务处的总办或者总管,怕是难免要乱上一阵子。
包括张得贵自己,心里也是这么看。
他自己也明白他在杨振身边担任的角色,而且也习惯了这个角色,现在真要让他把手里的事情交卸出去,硬叫他带兵打仗去,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能适应。
当时从宁远城出来时的那点人马,如今早散到了征东先遣军的各路人马里面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年自己统带指挥的能够如臂使指的队伍,这个情况之下,又叫他如何统兵打仗去呢?
“所以,今日本都督奉旨委任协理营务处副将张得贵为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兼任,金海总镇府协理营务处总管!”
杨振其实是想让张得贵继续专任总镇府协理营务处总管这个职务的,但是这个职务,毕竟是自己创设任免的,并没有朝廷吏兵二部的空劄公函,说起来虽然热闹,可是拿出去却做不得数。
想到张得贵在自己的麾下任劳任怨,劳苦功高,杨振又觉得自己应当对他有一个可以酬答其功劳的报偿,而让他挂名担任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就是这样的一个报偿。
反正自己今后更多的时间是要常驻在旅顺口的,这个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交给张得贵担任,自己也能更放心,更顺手。
当下,杨振便把对金海南路的防地以及权限,简明扼要地对张得贵以及之前已经明确令其出任南路水师营副将的仇震海说了一遍。
事实上,杨振回到旅顺口以后,作为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的协守任务,主要就剩下两个了:
一个是旅顺口的陆上防务另一个是旅顺口的海上防务。
目前,旅顺口周边的陆上防务,主要是由杨珅在具体负责。
而旅顺口的海上防务,今后自然是由南路水师副将的仇震海具体负责。
对于这两个人,杨振都是很放心的。
所以,杨振实际上交给张得贵的南路协守总兵任务并不多,反倒是由总镇府协理营务处总管直接负责的大本营枪炮弹药等军需物资的生产,是其职责的真正要害所在。
对此,杨振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这个安排一出来,明眼人自然能看出端倪。
至于张得贵,当然也领悟到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从松山城移防来此的人马物资,尽快接收过来,安排清楚。一来,好叫各部移防人马各安其位,二来,也好叫袁总兵、仇副将他们,尽快再往返一趟。”
张得贵、袁进、仇震海听了杨振这番话,连忙领了命令,答应下来。
杨振点点头,待他们重新归位,拿眼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最后说道:“张臣,杨珅,上前听令!”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人,赶紧上前,单膝跪在了地上。
“张臣张游击,本都督奉旨委任你,为征东先遣军火枪营副将,原先遣营各哨鸟铳火枪手正兵预备兵,今后统归你火枪营调度指挥!”
张臣跟着杨振出生入死,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比好些个人更有资格出任一路协守总兵。
可是,他从宣府跟着杨振到宁远的时候,却是戴罪之身,原有的军职在巨鹿之战死里逃生以后,已被撸了个干干净净,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