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刘备骑在马上,对身旁的众人说:“你们就没想过,在南郡为什么太平教的人能找到你们?”
大乔皱起了眉头,“我也一直纳闷,那客栈本应绝对安全的。”
她看向刘备笃定的说:“我身边的风影者都绝对忠诚,他们不可能出卖我。”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忠诚,”刘备笑着摇了摇头,“风影楼起源于建业,最早的风影者大多都是江东人。
你觉得以孙权,周瑜还有我丈母娘的能力,真会对风影楼一无所知?”
“他们全都知道风影楼的存在,”大乔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创立风影楼,本来就是孙伯符的主意,但是他死后,风影楼只对我一个人效忠,孙权周瑜他们都没插手。”
“他们不插手,不代表没安插眼线,不过你们在南郡被抓,肯定不是江东所为。”刘备沉吟片刻,“我觉得问题,出在上雒。”
大乔,小乔都吃惊的看着他,孙尚香嗯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从上雒带到襄阳的人里,就有太平教的奸细?”
“肯定是,大乔,你再好好想想,你在南郡的行踪,都有谁知道?”
大乔想了半天,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和西施到南郡之后,也是临时起意住在隆昌客栈的,当时你们都在襄阳,我确定没有人知道。”
“不可能啊。”刘备也皱起了眉头,这时候华佗惨笑着说道:“主公,咱是不是该歇歇脚,吃饭了?咱都走了一天一夜了,你们难道真不饿吗?”
几人来到路边一处茶棚下了马,随便要了些吃食,食物粗鄙不堪,刘备等人食不下咽,只略吃了些,华佗却如同风卷残云一般狼吞虎咽,吃得非常香甜。
“华佗先生真是好胃口啊。”
刘备笑着对茶棚老板说:“再添些米粥吧。”
茶棚老板笑着端了一盆米粥来,半路上一条黑狗跑了过来,老板笑骂了一句:“狗东西,又去找阿花鬼混了。”
老板把粥放到案上,刚要走,刘备问了一句:“老板,你怎么知道这狗去找阿花鬼混了?”
老板笑着说:“阿花是丁三家的母狗,他家里平日都喂阿花吃鱼肠鱼杂,我家老黑每次去找它,都跟它抢食吃,您看老黑嘴边不是鱼鳞吗?”
刘备笑了,老板走后,他转头看向大乔,“你在南郡的客栈往襄阳发过飞鸽传书吗?”
“发过,当时他们问我调动长沙……”
大乔还没说完,刘备打断了她,“你住的客栈可有什么独特的吃食?”
大乔愣住了,“他们家的紫豆糕很有名,怎么了?”
小乔忽然呀了一声,惊慌的说道:“我用紫豆糕喂过鸽子。”
刘备和孙尚香互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襄阳负责收发传书的人是谁?”
“风者楚侬。”大乔看着两人,“她是个孤儿,从小被我养大的,怎么了?”
孙尚香看向刘备,“楚侬一直负责照顾阿野吃穿饮食。”
刘备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古怪神情。
“她们杀了南郡飞去的信鸽,根据紫豆糕分析出来了我们住的客栈,然后通知了太平教。”
孙尚香冷冷的看着刘备,“这一切都是阿野做的。”
刘备没回答,而是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孙尚香拍案而起,“那个阿野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害我们?”
刘备放下粥碗,对大乔说:“发一份飞鸽传书,就写:贼婆娘,我已经知道了。”
片刻之后,大乔放出了信鸽,然后疑惑的问刘备,“阿野不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娘吗?她怎么可能陷害我们?”
刘备苦恼的摆了摆手,“等回信吧。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愿我猜错了。”
孙尚香接连冷笑,大乔忽然问了一句:“如果内奸出在襄阳,那晚建业是怎么回事?”
没等刘备回答,孙尚香鄙夷的说:“那还用猜,当然是步练师那贱妇,她恨不得咱们都惨死才好呢。”
刘备摇了摇头,“不是她,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始终还是想要太平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