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晏凌睡着以后,江眠又悄悄去找徐管家确认了一次。
关于晏凌今天对江承伟做出的事,徐管家表示接受良好。只要默默安排好清洁打扫工作,家主他绝对不会把情绪牵连到其他人身上。
“但家主的母亲……江少爷,跟您说实话,其实我也了解得不多,”徐管家推了推眼镜,给江眠展示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日程表,“家主会让我每个月定时给老宅打一笔钱,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每年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就连电话交流,也都是晏母那边主动打过来的。
“虽然她是一位相当亲切的夫人,但既然家主不愿意提及,我也不好多加干涉。我的职责,只是保证家主的生活尽可能顺心如意。”
“谢谢徐叔。”
江眠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和徐管家对视一眼。
他轻手轻脚地回到主卧,还没盖好被子,就被晏凌下意识伸手圈进了怀里,搂得很紧。
“真是的……你究竟在逃避些什么呢?”
江眠眼睛微弯,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随后江眠发现自己又失眠了,晏凌说出的话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
原文中的配角背景本就都是一笔带过,更不用提配角之中的配角。
晏凌的母亲好像毫无存在感一般,自从他们结婚那天以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
即便是参加完那场所谓的家宴,和晏母见了一面,晏凌也没有让江眠和她交换过联系方式,连提都不愿意提一句。
江眠看着从系统那里要来的手机号,忽然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否该绕开晏凌,直接去探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其实他有很多查到真相的手段,而且晏母似乎也很喜欢他,在他面前表现得温柔优雅,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会做出坏事的人。
后来晏母还主动让晏凌给他捎带了更多漂亮的玉石礼物,当时江眠拿起某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翡翠扳指查了一下来源,一大串零瞬间映入眼帘,价值不菲。
不过……那天晏凌一言不发,把双面玩偶的哭脸翻出来摆在了床头柜上。
所以江眠也没有再碰过那些首饰,而是把它们好好地放进小盒子里,全部塞到衣柜底下。
江眠相信晏凌的回避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不愿意和江眠提到这些东西,那就代表他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如果再擅自打探下去,实在是太不尊重他的心情了。
“……算了。”
江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了那么一点将心比心。
他呼了口气,把脑袋埋进晏凌的怀里,闭上眼睛。
与其纠结这些,还不如继续享受易感期最后的甜甜蜜蜜。
*
是的,易感期带来的惊喜不仅如此。
之前因为不太确定还会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除了亲亲抱抱、欺负一下晏凌可怜的腺体,江眠在晚上还是尚且克制了自己,一直没有做到最后。
但自从江承伟那次失败的拜访过后,晏凌似乎是暗自犹豫了许久,随即居然红着耳尖率先开口……
面对晏凌极为罕见的主动请求,江眠根本无法拒绝。
然后,他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易感期的晏凌,真的很会哭。
不是像以前那样忍耐到眼眶泛红,而是红着眼睛用气音求他,眼泪哗啦啦流,把脸颊浇得湿润。
但若是江眠笑眯眯地松开手说“那就不做了”,晏凌又会慌慌张张拉住他的手腕,哭着要继续。
朗姆酒中特有的糖蜜香气也变得愈发浓郁。
感受着心中一阵又一阵泛起的痒意,江眠那不剩多少的自制力,被晏凌哭得越来越差。
后果就是第二天,晏凌真的只能躺在他腿上工作。
在此之前,晏凌还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把床上由衣服搭建的小窝整理了一遍。
随后他将平板电脑侧过来靠在枕头前,脑袋枕着江眠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看报告,很快又开始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