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老爷被这一巴掌抽的懵了。
什么情况?
自己这看似随意的一抓,有意立威,先声夺人,一辈子的本事全用了。
在这等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无论抓谁,那都是一抓一个准,可以说,对方哪怕是入府守岁,也得是在自己这一把将其抓住之后,再想办法挣脱,但如今抓这个不起眼的小堂官,竟是莫名的落了空?对方还顺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他这一巴掌从哪抽过来的?自己咋没看清?
“妈的,敢动手?砍他!”
却也在这兔起鹘落之间,那挨了一巴掌的公羊老爷心里正懵着,殊不料周围这些捉刀小堂官脾气比他大的多,已是怒了。
他这一抓,倒像戳了马蜂窝,所有戴了面具的捉刀小堂官皆是大怒,发一声喊,便直接冲了来就打。
期间甚至都没见那位捉刀大堂刀下令什么的……
哗啦啦!
有的持刀,有的擎枪,有的抬手就是一把银针,有退至人后,开始默默烧香画符的,还有从墙角里抄了块砖头的,倾刻之间就冲到了这席面,也不拘这席面坐的是谁,劈头盖脸的就砸了去,一下子便将这席的诸位江湖门道高手给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被迫接住。
“好胆!”
那位坐在了主客位的一位长须老者,乃是瓜州城城南的柳先生,使得一手好剑术,眼见得这么多走鬼小捉刀如此鲁莽凶悍,便是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胸膛便分明的高涨起来,而后他喝得一声,却是赫然从口中吐出了一道白芒,直向身前四五人卷来。
正是他修炼了几十年的剑丸绝活。
孰不料那些走鬼小捉刀迎着他这手绝活,也是吓了一跳,大呼小叫向旁边跳开,还把一个退得慢的人推了来。
那个家伙脸戴着一只羊面具,迎着这股子剑光,也吓得冷汗直冒。
忽然狠命将面具向掀了开半个,露出了嘴巴,张嘴便将那一道飞剑给咬在了嘴里。
下一刻,他慌忙将面具又推了下来,口中圄囫道:“吓死爹了……”
“差点就露了脸……”
“……”
“?”
柳先生一下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那是老夫的飞剑,为了练这一手绝活,我吞了多少铁胆舌头系了多少根银针?”
“苦练了二十年方才只有这三道剑芒,你张嘴就给我吞了?”
“……你吞了我的飞剑,担心的只是露了你的脸?”
“……”
他又惊又恼,挟愤而发,再深吸一口气,第二口飞剑便要脱口而出。
但这次还没吐出飞剑来,便忽然黑糊糊一物扣在了自己脸,咸的湿的糊了满嘴满脸,硬生生把这飞剑给逼回了自己肚子里。
却是不知哪个家伙竟是抄起了一只大海碗,连汤带菜扣到了自己嘴巴,硬是逼回了自己第二道飞剑。
不等抬手抹掉,后脑勺又已挨了一砖头,顿时眼冒金星。
“好大胆子,竟敢到严府来撒野?”
另外一边,巧手馆厉大娘也是勃然大怒,猛得向后腰里一抄,腰囊之中,便呼啦啦飞出了一连串的纸裁来。
都是用白纸红纸剪出来的纸人纸马兵将,飞到了空中,迎风便涨,挥刀执剑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