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张,则是本将差仵作,替墓中人绘画出的骨络图。
这两人虽然体型相差无几,但仵作认为,这墓中人并非顾芊珞。”
闻言,顾子俊不觉咽了咽口水,心脏的节奏倏地乱了起来,强装镇定道,
“这只不过是仵作的一面之词,陈将军还是勿要当真的好。
斯人已逝,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陈瑾珩眸光沉沉,上下打量着顾子俊的神情,继续说道,
“妻兄说的不错,只是根据仵作所画的墓中人原貌,本将有幸见过。
她是珞英殿中的侍女,唤作水遥。
其身亡之日,传闻,珞儿正在怀州。
难道妻兄,不觉得此事有蹊跷么?”
“蹊跷?珞儿已经不在了,陈将军却依着自己的好奇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挖开她的长眠之地。
若是她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难过?”
闻言,陈瑾珩心中生起一阵愧疚感。他这般作为,的确对逝者不尊。
可他心中极其不甘,心中总有一股躁动,在驱使他做着这些事。
“妻兄,我这不是不甘心么?我始终认为,珞儿没有死。”
“那只是陈将军的一丝念想罢了!珞儿已逝,还望陈将军勿要再打扰她,让她好好安息。”
陈瑾珩眸中尽显失落,本以为顾子俊会老实交待,没曾想他的嘴竟比铁还硬。
“既然妻兄如此认为,那本将今日只当是白跑一趟了。
本将还有要事,就不叨扰了!告辞!”
陈瑾珩留下两张宣纸,拂袖往荷苑大门走去。
顾子俊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怜悯,朝着大声嚷道,
“陈将军,若是你心中有疑,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闻声,陈瑾珩倏地顿住脚步,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转过身对着远处的顾子俊拱手作揖表示感谢。
回到忠勇侯府,陈瑾珩大步迈入寝宫,细细查探着一年前有关顾芊珞的一切。
“寒影,你说珞儿现在会在哪儿呢?”
“主子,属下查探过,一年前顾子俊曾护送两位公子前往逍遥宗,连同他们一起的还有唐九昭。”
闻言,陈瑾珩心中燃起一丝惊喜。
他不禁回想起,一年前与唐九昭相识的情景。
“唐九昭与顾子俊关系密切,他定是知道什么。”陈瑾珩低声喃喃道。
“主子,可要属下前往逍遥宗调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