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
“可能吗?”
“真的有那么黑暗吗?”
陈香被陆飞的话惊呆了。
作为陈家的后人,陈香可以说从小就开始跟官方人员打交道,而且,接触的都是在神州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但是,她接触的这些大人物,在她面前展示的,无一例外,全都是对她爷爷和二叔的讨好,恭维,甚至谄媚,在爷爷和二叔面前,那些大佬都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务实的好领导”,出国留学归来,在社会上,陈香与官方接触的机会就少了很多,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害群之马肯定是有的,但是,像陆飞说的那种连脸都不要,敢公然指鹿为马摘取别人胜利果实的说法,还是让她大吃一惊,甚至觉得陆飞有些过于危言耸听了。
陈香疑惑不定看向王心怡,没想到,王心怡很配合陆飞,认真点了点头:“他说的那种想象不但有,而且还有很多呢,如今已经是普遍现象了,一点儿都不新鲜。”
陈香紧紧皱起了眉头,显然震惊不已。
“可是,可是以二叔现在的地位,还有人敢那样做吗?”
“呵呵!”
陆飞轻笑一声:“小香香,你实在太天真了。”
小香香?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已经是有妇之夫并且生儿育女的陈香,竟然莫名的脸红了。
这个称呼对陈香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当初跟陆飞恋爱的时候,陆飞曾经这样称呼过她,听到从陆飞口中说出这三个字,陈香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种莫名其妙,却又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种感觉她无法形容,好像有点儿肉麻,有点儿旖旎,又好像有点儿萌,但这话从陆飞口中讲出来,她却一丁点都不讨厌,甚至还很暖心,可惜,陆飞就叫过一次,此后再也没听过这三个字,没想到,今天这三个字又突然冒了出来,虽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但却一点都不妨碍那种感觉再次袭来,而且如此突然,让她猝不及防,还好,身旁的王心怡正在专心致志听着陆飞说话,没有注意自己脸红,不然可就丢死人了,非得被她笑话死不可。
陆飞也没注意陈香的变化,接着话题继续道:“以二叔今时今日的地位,当然不会有人敢摘取他的功劳,但是,不代表将来没人拿今天的事儿攻讦他。
公司落户魔都,基金会成立的时间虽然是在二叔上任之后,按理说,这算是二叔的政绩,但凡是就怕较真儿,真要是较真儿,说这些都是二叔上任之前启动的项目怎么办?
按照时间来分析,事情真就经不起推敲。
那么大的集团公司整体搬迁,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到的事情,从确定搬迁,到选址,再到各种手续等等,没有一年都不一定能搞定,如今二叔才公示几天,显然不符合逻辑,真要是有人用这一点质疑他,二叔真就无法反驳。”
“可是,他们都知道你和二叔的关系,你的公司搬迁到这里,肯定是冲着二叔来的呀,这么明显的事实,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呢?”陈香不解问道。
“呵呵!”
这次笑的是王心怡。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陈香不服,问道。
“当然不对。
没错,陆飞跟二叔的关系,是谁都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但是,在高层明面上,永远也不会有人直接点出来,官方有官方的规矩,这种事儿别看是明摆着的事实,但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然你让他们怎么说?
陆飞光明正大给他叔丈人送政绩,这不是作弊吗?
把事情公然摆出来,那就是公然承认作弊,那高层的权威何在?
就好像刚才那种情况,所有人都知道陆飞是明着给二叔送政绩,但没有一家媒体敢指出来,因为,这就是官方的规矩,不但不能指出来,还得配合咱们把戏做足,而且还得大力宣传,为二叔造势,因为,现在二叔跟魔都的利益是一致的,给二叔造势,就等于给魔都造势,给魔都造势,就是他们眼下最希望看到的。”
王心怡说着,伸出手指向着天空指了指,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陈香眉头松开了一些,好像听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理解。
“我不明白,媒体不说,老百姓就不知道了?
明面上不说,百姓也免不了在私底下议论啊,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呵呵,私底下议论?
随便他们议论好了,反正高层也听不到,更不会对魔都发展起到任何负面影响,他们看的是结果,至于掩耳盗铃,效果达到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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