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运河两岸,却有不少逃窜的百姓,他们脸色惊慌,行色匆匆,或是成群结队,或独自一人,或拖家携口,正在运河两岸的大道小径,田间地头,奋力向前跋涉。
“船只靠岸,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泰有些惊异。大白天的,这么多人向北逃去,难道说,是发生了战争?
大道小路,乱糟糟一团,不时地有人堂而皇之地抢劫和欺男霸女,有一队几十人的乱兵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奸。淫妇女的恶性。匆匆行走的各色人等,包括官府人员,以及其一些官兵,却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和谴责。
“留一半人,另一半人上岸,作奸犯科,糟蹋妇女者,杀无赦!”
王泰面色铁青,立刻下了军令。
战船纷纷靠岸,水师将士在岸边集结,很快向前而去。
官道旁的一处深凹处、被压平的杂草丛中,田豹心满意足地从一个女子的赤身上爬了起来,他悠哉悠哉地穿上了裤子,坐在了一旁的地上休息。另外一个官兵又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丝毫不顾及被糟蹋女子的哭泣和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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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阵火铳的响声传来,随即脚步声也乱了起来,官道上、田垄间、小路上,哭喊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四处都乱了起来。
远处,一队骑兵龙精虎猛,耀武扬威,催马而来,气势汹汹。
“百姓无需惊慌,我们是河南水师的骑兵,只杀为非作歹的逃兵和盗匪,绝不扰民!”
逃窜的人群都停了下来,前面的官军无路可逃,纷纷扔掉了兵器,跪在地上求饶。骑兵们越过了人群,奔出数里,逃散的一些溃兵被纷纷射杀,骑士们沿着运河,从南北东三方,堵住了一众溃兵的去向。
“不好,他你昂的!”
田豹和几个溃军想要逃离,却发现已经被骑兵们团团围了起来。紧接着,一队队的火铳兵赶了过来,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溃兵们围了起来。
王泰拍马赶了上来,将士们纷纷闪开,让出一条道来。
看见那含羞啜泣,掩着衣服的可怜女子,再打量了几个衣衫不整的逃兵,王泰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是你们几个干的?”
不自觉地,王泰抓起了马上的长枪。
“将军,这是没有的事情,我们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
“几位姐妹,是他们干的吧?”
王泰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哭泣的女子。
女子看了一眼田豹等人,止住了哭泣,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要乱来,我家大人是田宏遇田大人,他可是当今的国丈!你要是……”
“噗”的一声,田豹话还没有说完,咽喉已经被王泰一枪刺穿,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泰,伸出手指,想要抓住枪杆,却没有力气。
王泰抽出长枪,鲜血喷薄而出,田豹慢慢软了下去,至死眼睛也没有闭上,也不知道杀他的人是谁?
其他逃兵吓得不轻,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受辱的女子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是大声尖叫了起来。
“一群畜牲,一个不留!”
王泰纵马走开,对后面的将士们留下一句。
“一群畜牲,一个不留!”
骑士们纵马让开,火铳兵上前,“啪啪”的声音响起,逃兵们身上都是血洞,倒在了血泊之中。
“多谢大人!”
喝彩声中,百姓跪了一地。
“乡亲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如此惊慌?”
文世辅上来,向一旁的百姓们问道。
“将军,邵伯镇的官军讨饷不成,毁了军营,烧杀抢掠,小人们不得已跑了出来,又被这些官军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