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考试,各个位面的古人已经习惯了天幕的存在,不会像初次看到天幕时那么惊讶。
这会看到天幕再次亮起,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又要考试了”“也不知道这回要考什么”之类的话。
忙碌的人偶尔看一眼天幕,便又埋头苦干,上面的生活距离他们太远了,再怎么看也是羡慕不来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多赚点钱,等攒够了钱就把家里的娃子送去读书。
娃读了书,说不定以后也能上天去考试,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想到这里,男子摸了摸怀里的钱袋,憨憨一笑。其实他很感激天幕,每次天幕考试他都赚到比平时多好几倍的钱,有时候甚至能比平时多上十几倍。
按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能攒够钱了。
这一切多亏了天幕,不然他这种小摊贩怎么可能一天挣这么多。
他的茶棚位置不是很好,平时一天能挣个百八十钱就不错了,但每次天幕考试的时候整条街都人满为患,他这偏僻的角落生意也比平时好。
而且平日不缺客源的大酒楼、茶馆这会只有靠窗的位置有人要,其他位置都没人,反而是他这种简陋的茶棚生意好得不行。
正想着,他的茶棚又来了人。
“老板,老规矩,来一壶茶,三个小食。”
“哎,来了。”中年摊主手脚麻利地将客人点的东西送过去。
来的是几个书生打扮的学子,刚坐下就开始讨论这次的考试,摊主不由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谈论的内容。虽然天幕考试已经不新鲜,但那毕竟是天幕,人对于超出自己能力的事物总是心怀好奇。
“听说这回考试好多人都在下注,几位兄台可有下注?”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隔壁书院的一个学子发起的。我想着书院是读书之地,怎能学赌坊的做派,遂没有下注,也不曾多加关注。”
“不过闲时一乐罢了,倒也谈不上赌坊做派。况且赌注可不是钱财,而是太白先生新出的诗集。”
其他三人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居然是太白先生的诗集!!”这是刚才说不学赌坊做派的学子。
“太白先生又出新诗集了!?”
“现在还能下注吗?”一人连忙追问,话落又狐疑道,“如今太白先生的诗集千金难求,那人居然舍得用来当赌注。”该不会是假的吧?
之前也不是没有拿着太白先生当幌子的事,实在是不能不提防啊。
自从太白先生诗仙之名传开后,天下就没有不读太白诗的学子,如今的太白先生炙手可热,到哪里都是座上宾,毕竟若是能有幸得太白先生赠诗,那可是能名流千古的美事。
不过听闻太白先生最近在金陵苦读,近期不打算离开金陵,连陛下召见都拒了。
若是将来他也能有太白先生的成就该多好,哪怕一半也好啊。不畏权贵,逍遥于世,仗义执言,真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
“那学子是太白先生的远亲,说是托关系才拿到的诗稿,这次拿出来当赌注,是看中了一套讲义,据说是道德与法治的新讲义,少陵先生注的。”
“所有的赌注都是玉真公主亲自鉴定过,确实是真的。”尤嫌不够惊人,男子又放出一个炸弹。
众人:“!!!”
玉真公主是谁,陛下的胞妹,当今最受宠的公主。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玉真公主非常爱才,摩诘先生、太白先生等人都曾被玉真公主举荐过。
玉真公主鉴定的肯定不会有假。
这场赌注居然能请得动玉真公主,绝非寻常赌注!
几人相视一眼,连忙问知道最多的学子,“现在还能下注吗?在哪里下注?”
……
皇宫
出现在众人议论里的玉真公主无奈地劝说着自己的兄长:“皇兄心怀天下,又何必计较这些小事。”
“哼!”李隆基冷哼一声,“李白都打着朕的旗号给自己镀金了,还要朕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绝非是李白本意,李白那个人,皇兄您还不了解吗?他若有这份心思,皇兄您当初会放他走?”李白说得好听是洒脱不羁,是浪子,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不会办事,不适合官场。
不过这事是不是李白做的她也不敢保证,按照李白的性子没准还真能做出来。但谁让她和李白有几分交情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况且还有天幕在呢,即便她说了什么不合皇兄心意的话,皇兄应该也不会太在意才是。
毕竟自从天幕出现后,皇兄每日听到的话应该都不太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