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小的,还好拉拢些。
可安澜,是大姑娘,她有自己的主意,有是非观,对某些事有自己的判定能力。
娘和爹,她选娘,含辛茹苦的娘,视她若掌珠的娘。
娘和爹,爹是有错一方,她站娘这边。
娘和爹,她一直跟着娘生活,这个爹可有可无。就是三个舅舅,她与舅舅的感情都比和爹的深。
可是,她有了爹。
在剧团回来晚时,爹会在剧团门口等她;
爹会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条裙子,说安澜穿着肯定好看。
剧团里,一个小青年纠缠她,爹会把他堵在巷子里,警告教训。
爹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她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她又不是石头。
最重要的是,爹回来后。
家里的水,不用娘担了。
黑夜里,外面偶尔的响动,不用娘夜半惊起,小心翼翼的下地去查看了。
家里的菜地,不用娘翻土了。
所以,她听娘的,这个爹,她认!
沈●玻璃心●伯亭,感动完后,忙接过白少堂手里的铁镐。
“大哥,剩下这些我来吧。”
白少堂挥挥手,“就这点了,你别进来了,踩一脚的土泥。”
不刨垄沟,沈伯亭也不能闲着,他就来回给孩子们拎水,沈安澜带着弟妹把菜苗都浇了一遍。
种好了菜,天色已经渐黑。
白宝珠他们洗去脸和手上的泥和土,又换了干净的衣裳,一大家子一起跟着白老娘去下馆子
等看到自己老娘,把一大家子带到了中央大街上的北国饭店。
白宝珠不由攒了句,“老娘威武。”
这是省城最大最有名的饭店了,当然,也最豪华,那价钱当然也不是平民老百姓能消费的起的。
一大家子去吃这一顿,怕是得要白宝珠两个月的工资了。
北国饭店是个大饭店,在这个年代,也是要开到十二点才歇业的。
一二层是饭店,三层是宾馆住宿。
省城早在几十年前就通电了,此时北国饭店灯火辉煌的。
白宝珠她们呼啦啦一大家子人进来,占了大厅的两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