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总是残忍的,女子直到闭眼,终究等不来他的夫君。”
诸如此类的例子,凝冬见了太多,她不相信男子。
“别急,因为不是对的人。”
秦晴很了解凝冬的心态,有些事还要自己想开。
“如果是对的人,哪怕得知对方很危险,仍旧会忍不住走向他。”
陆景之走了九十九步,秦晴向前迈一步。
感情的事,并不是一人付出。
秦晴正在用夹子给牛肉条翻面,有宫嬷嬷送消息,史明月进宫了。
“姐姐,我回来了!”
史明月进入偏殿,身后拖着个硕大的箱子。
七夕大婚后,陆五辞官,夫妻俩接秦家人跑到乡下度日。
“你舍得回来了?”
秦晴把夹子交给凝冬,起身奔着史明月迎过来。
“你这没良心的,小半年不进宫,只顾自己潇洒。”
明明在京城里,姐妹俩却靠书信联系。
秦晴嘴上不饶人,实则对史明月充满感激。
自从她坐上皇后之位,秦家人跟着一步登天。
富在深山有远亲,早八年不联系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朋”突然冒出来,上门打秋风。
秦家父子不擅长处理这般关系,又担心冒出如赵敬一样的极品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为非作歹,索性跑到乡下躲清净。
“听说今年大年三十宫宴皇上宴请百官,我回来帮姐姐处理杂事。”
史明月指着一大箱子道:“乡下有个老手艺的工匠,捏面人惟妙惟肖,我就拿了画像请他帮忙,这一箱子都是成品。”
史明月挤了挤眼睛,露出一抹坏笑。
秦晴迟疑了下,随后打开箱子。
突然,里面窜出来一个满是毛发的骷髅头,把秦晴吓得尖叫一声。
“哈哈!”
史明月捂嘴大笑。
她以为秦晴胆子会更大,想不到反应与她一般无二。
“什么鬼?”
秦晴没准备,捏着弹簧上的小玩偶道。
不怪她吓一跳,这玩意真是既丑陋又可怕。
“姐姐,这箱子是附赠的,陆五送给我的小礼物。”
史明月提到陆五,咬牙切齿。
当时陆五的表情,要多放肆有多放肆。
史明月忍下来,当晚把得意的陆五踹下床榻。
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现下二人的卧房,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陆五已经学会未雨绸缪。
隔三差五掉下床榻,就在软垫子上滚一圈。
“陆五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