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恶魔吗?”橘猫吐槽道,但认真想了一会:“算。”
修长白皙、丰腴圆润、纤尘不染、晶莹剔透、洁白嫩滑、芊芊如玉……仿佛郑修所能想到的一切最为美好的形容词,落在那一双“玉足”上,都是对那一双玉足的亵渎。
橘猫默默指了指那破旧的杯子。
“砍?”
“细说。”
郑修:“-_-???”
猫女的半边脸碎裂,只剩一个黑乌乌的空洞,而右半边脸眨着绿色的猫瞳,不带感情地注视着郑修。
“看来我们的处境是差不多的。”
“权柄不是这么用的。”
“因神而异、水到渠成。”
“那怎么用?”郑修好奇起来。
下一秒,小母猫趴一旁剧烈地干呕着。
郑修喝着冰咖,时不时拇指搓动,搓点冰块下去保持恒温零度,微微一笑:“不是很好理解么?囚笼破了,我自由了,但同时也失去了囚者所带来的便利,那座心牢,能进入鬼蜮……噢,估计以后也不存在什么正儿八经的鬼蜮了,我将那个洞填上了,还有新的化身卡。破牢而出,必定要付出代价。”
郑修发出叹息声。
橘猫看见郑修露出享受的神情,一只眼睛睁大一只眼睛眯起,对这坨黑麻麻的液体的味道表示出合理的怀疑。
郑修哭笑不得。
“呕——”
“一千年算什么东西?”橘猫翻了一个白眼,一副小破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道:“年是你们下等生命用来衡量时间的工具。”
“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你有一把手枪,你会怎么用?”橘猫伸出爪子,作出了一个握枪的姿势。
郑修打量着“莫妮卡”,她脸虽然碎了一半,但可以看出,莫妮卡在完整时,确实不负优雅之名,挺“玉”的。郑修还注意到,莫妮卡脸上似乎有一些缝隙,像是某种机械的驳接痕迹。
“刺?”
怪。
橘猫闻言,面露得意:“自然是极致的优雅。”
橘猫语气一顿,反反复复地想起那头死蝙蝠,让她的心情又翻云覆雨起来,这成了她心中一根刺,一个痛点。好不容易平复后,橘猫继续道:“权柄的外形,会让他成为你更趁手的武器,你会下意识地知道如何运用,就像你知道刀是用来砍的,剑是用来刺的那般。”
“那你这是在说屁话?”
橘猫是爱恨分明的人,一是一,二是二,商标归商标,里面归里面,将商标抹掉了就和那只死蝙蝠没半毛钱关系了。再说,将那死蝙蝠的图案变成自己的形状,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牛头猫……咦!橘猫忽然眼睛一亮,如发现新大陆般两眼冒着光。
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哭声,火鼠帮的营地正因火鼠的死,处于一种劫后余生的情绪释放中。橘猫觉得人类这种歇斯底里的哀嚎与恸哭很无趣,便想办法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她想起了郑修杀人类时所用的招式,在她看来,这种直接将“权柄之力”捏成形状丢出去的做法,太低端了,格局不大。
“例如?”
橘猫想了想,答应了:“也罢,让你见识见识也好。”
“可我在那一片虚无的精神海中,确实找到了……一块碎片。一块囚笼的碎片。”
郑修望着橘猫抱着罐头,表情变了几回。他从橘猫脸上那颤抖的茸毛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兴奋?禁忌的快感?郑修说不清。
猫,蝙蝠什么的。
好,就这么干!
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一口。
橘猫老气横秋地用肉球拍着郑修的肩膀。她头一回将郑修摆在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上,哪怕只是一瞬间,只是一会儿,只是在“艰难处境”这一点上。这对于心高气傲、自我逼格擅自拉满的安妮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你说的……大概是神的条件反射?”郑修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橘猫的说法:“也就是说,以权柄作为内核,我在得知了这件事后,有意识地、主动的、刻意的,为这个权柄创造一个合适的……外形,或者说……外壳……姿态?这样,才能合适地发挥出权柄的威力?”郑修低头,他毕竟是神,橘猫的点拨让他拨云见日,脑中灵光一闪,喃喃自语:“是了,你的‘优雅’,我的‘修正’,都是无比抽象的概念,我要做的就是将‘抽象’具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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