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从不过分。
恰到好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郑修就不爬绳梯了。
谢洛河默许了此事。
郑修回到房中,关紧房门,打开两幅画卷仔细琢磨。
直到晚上,屋内昏暗,小桃送饭时贴心地为公子点燃油灯,郑修才伸伸懒腰,揉着眉心。
小桃见公子似乎有些腰酸背痛,便主动贴近郑修身后,一双巧手默默地揉捏着郑修的肩膀。
手法到位。
郑修闭上眼,享受着小桃的服务。
“公子,这是你画的么。”
“不是。”郑修笑着摇摇头。
小桃捏着捏着,小手一顿,秀眉微蹙,纳闷道:“可小桃分明记得,这幅画是小姐的宝贝,她总会在夜里偷偷在灯下取出来观看,小姐怎会舍得将这幅画交给公子你?”
“谢……”
郑修闻言,微微一愣,刚说出一句,猛然想起谢洛河的“顺风耳”,便连忙道:“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大当家面恶心善,人好得很,格局很大,岂是小气之人。再说,这本就是我爷爷留下的墨宝。”
小桃小声嘀咕:“可大小姐并非‘面恶’呀,看起来可美了,小桃羡慕得紧。”
郑修恨不得抽自己两大嘴巴,一下子没注意用错词了,不该先抑后扬,对付这种顺风耳,就该一扬到底。
“对了。”
郑修看这两卷四季图看了一整天,也没观出端倪,便随口问:“小桃,你觉得,这两幅画画得如何。”
“小桃认为,公子画得比上面好上百倍。”
“人贵在诚实。”
小桃噘噘嘴:“可小桃并未撒谎,公子画得比这幅画好上千百倍。”
郑修知道小桃不懂欣赏。
她这么说纯粹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于是笑了笑,不再多言。
小桃问公子为何对这两幅画如此上心。
郑修笑道:“传说这套四季图中,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小桃眼睛一亮,旋即捂着耳朵:“这是小桃能听的么?”
“无妨。”
郑修自从知道谢洛河的顺风耳后,说话多了几分小心谨慎,不敢什么话都说出口。
反正他自己也没看出秘密,有可能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国师已经死了。
小桃给郑修捏着肩膀,二人聊聊天,郑修给小桃说了几个小故事,便到了深夜。
小桃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是否还需要捏点别的,郑修觉得其他地方不酸,便拒绝了,并叮嘱小桃早些歇息。
小姑娘悻悻离开。
翌日。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将郑修吵醒。
在小桃的服侍下洗漱时,郑修问起土匪们的动向。
听声音郑修推测,有大约两百多人外出了。
小桃没有隐瞒,说寨子里如今食物紧缺,二当家亲自带着人马去打猎去了。
“打猎?”
郑修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