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不甜。
他是受邀而来的代理人,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邢阳在商场上是何如应对。
那些老人用生意的事起哄他喝酒,王秘书在他的身后想要凑上前挡酒都被他拦下:“今天能和几位在这里认识,是邢某人的荣幸,先干为敬。”
他的处事风格干脆利落,为目的不择手段是真的。
慈善晚宴结束后的饭局上,谈之瑜坐在桌上的中央位置,看着他被几个老头刁难,条款上让他让步让利,邢阳虽是晚辈却在正经地方打哈哈:“我自罚两杯,毕竟我只是个做地产的小生意人,材料上的利真的不能再让,但您若是不嫌弃,我家里有收藏了王凡王老师的画,您看功过相抵可以吗?”
他早就捏准了每个人的底线和喜好,进了晚宴一夜不知多少酒水进肚,但只要被邢阳抓住的人,统统落入投资圆印的网。
景泰科技的王总已经年过六十,他的儿子还在多伦多读书:“邢总现在还是单身吧?嗐,人人都说我儿子是个学科研的好材料,这孩子也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他倒是年纪比你小一些。。。。”
“邢总的处事风格可一点都不像omega,若是没结婚,哪天我介绍介绍?”谈总拍着他的肩膀,似乎很是赞同。
酒桌上齐刷刷的眼睛都盯过来,谈之瑜的指尖在桌上不耐的点着,他倒是好奇,邢阳的回答。
邢阳的酒量很好,却也有到头的时候,微熏的脸色呼出的热气,让他看桌上的筷子都变得有些扭曲,王秘书给他递过来一杯蜂蜜水:“我们邢总还没结婚呢。”
“是啊,晚辈愚笨,生意上的事还要多请教在所各位,何况是结婚这种大事,谁能看上一个整天不在家的工作狂,”
包厢中一阵笑谈,说他妄自菲薄,说他年轻,一切都来得及。
——
“咳咳——”
十二点,邢阳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的面色绯红,整张脸几乎都埋在水池中,差点把早饭都吐出去。
洗手间地上铺着的红丝绒地毯被水滴侵成暗红。
吧嗒。
洗手间的门从外打开,每一个都是单独的隔间,邢阳以为是王秘书带水回来,他从怀中掏出止痛的药片含在口中,接了一捧水冲脸,刚刚吐过声音有些沙哑:“谈总他们送走了么?”
“还没。”男人站在他的身后,在镜子中看着他附身洗脸解开的内里衬衫。
“嗯?”邢阳听见声音不对,他睁眼,在一片眩晕中撑住手腕握着水台:“之瑜。。。。”
“费劲心力讨好他们,就是为了点钱,你真是够肤浅的。”谈之瑜轻呵一声,他看不惯,不喜欢。
他不喜欢邢阳在饭桌上为了讨好那些臭老头赔笑脸,视线不在他身上停留半秒钟的样子。
他很讨厌这样的邢阳,更讨厌那些刁难他的神经病。
“是吗?”邢阳抹了一把脸,止痛片在口中被他嚼碎,他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掏出抑制剂,
因为有些眩晕的缘故,他咬掉在针头上的保护壳,将后颈的短发拨开,露出蜜色腺体:“那在谈先生的想象中,我是什么样?”
“介意帮我打一针抑制剂么。”
谈某:“!?”
他人还没死,有他,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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