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毫无作用,明军士兵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重甲鞑兵。
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这些重甲鞑兵无疑是经历过充分的训练,当把圈内的明军压缩到一定的距离后就停了下来。
几十号人被千军万马所包围。
活已无希望,死战不可避免。
李安大骂一句,一把将破损的头盔扔在了地上。
觉得生还无望的他带着几名亲信就直面鞑靼重甲兵杀去。
鞑兵威然不惧。
冲向前的李安一枪刺在前面鞑兵胸口,可除了将其撂翻倒地,枪尖并未破甲。
索性便直接当成铁棒砸了起来。
鞑兵们似乎等的就是来自寻死路的明军,在被李安刺倒一人后,他们并没有慌乱,反而用盾牌挤压,将李安跟他几个亲信挤在了一起。
挤在一起的几人顿感觉窒息感越来越重,随后李安就看到鞑兵拿出骨朵朝着他们脑袋猛地砸来。
一阵天昏地转,而后脑袋像是炸裂一般疼痛,热乎的液体从脑袋上流至面门,一些流在了李安嘴里。
李安尝出来了,是自己的血。
伸手一摸,前额左侧已经被砸凹陷进去,骨头碎片十分刺手。
视线逐渐模糊,更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了。
隐隐约约中,李安像是看到了在远处并排走着的王聪,李远。
二人转不过头,直不起身,闷闷不乐道:“尔也来了,那便一起走。”
李安点点头,跟在了二人后面。
三十五岁右卫所参将李安,正值壮年,战殁漠北。
另一边的黄山奋力一击打昏一名重甲兵后,已无气力。
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已经砍得刃锋都没了,变成了钝器。
不由得苦笑下,战死沙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
为什么要死的时候还会觉得有些后悔。
黄山想罢猛地摇头,刹那间看见鞑兵骨朵朝着自己击来。
侧身躲过,同时一把抓住了那鞑兵拿武器的手。
抽将不开,那鞑兵气得咬牙切齿,这时候他身边的同伴却是拿刀朝着黄山手砍来。
重甲五六十多斤,就算是黄山这等魁梧之人,也不一定能拉得过对方,在黄山想拉开躲避时候,那鞑兵却是向前一扑,直接将黄山压在了地上。
黄山感觉身上像是压了一座大山,挣扎动弹,大气喘息得厉害。
那鞑兵骑在黄山身上,拳头像是雨点朝着黄山脸上暴露位置打去。
黄山不得不双手交叉阻挡。用尽了浑身力气,这才猛地一个翻身,将对方反压在了身下。
那鞑靼兵立马慌乱,大声叫喊着什么,黄山不管,拳头直接往面门狠砸。
刚砸了一拳,就感觉背后猛遭一击。
巨大的力道,让内脏动弹得厉害,一口血直接喷在了压着的鞑靼脸上。
随后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黄山看见在他身后站着一个拿狼牙棒的重甲鞑兵。
那重甲鞑兵可不会等黄山反应时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轮着狼牙棒再度用力朝着他脑袋敲去。
“咚”的一声闷响,黄山带血的头盔直接被敲飞,他整个人儿也被巨大力气打得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倒地不起。
永乐七年,八月十五,夜不收黄山,战殁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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