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那两名鞑靼惊愕呆木的时候,齐风借机推开尸体,忍着剧痛捡起地上雁翎刀,隐入了石林。
等那二人回过神来时,后者已经跑了老远。
齐风拖着疲惫的躯体小跑着,回想着先前惊险一幕仍心有余悸,刚刚那一瞬间要不是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现在躺在地上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只是可惜自己对付一名鞑靼已是余力不足,搏斗中左胳膊肘还被那壮汉给弄错位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脱离此地好处理腰部伤势还有手臂错位。
想法是好的,但离开此处也不是想想就能做到,刚才还在对方眼前杀死了他们的同伴,立马就想脱身,后面两个追寻的人儿估计也不会答应。
更何况按照目前形势来说,齐风绝不可能再直接跟后面两个杀气滔天的鞑靼正面战斗。
没什么优势,只能靠智取了。
行进的齐风自然想到了这点。
实在是走不动了,齐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腰部的疼痛让他面容几乎是扭曲在了一起。
把胖袄撕开,腰部一条被箭矢划破的箭伤触目惊心,原本红腾腾的肉现在已经被血水泡的有些发胀。
齐风从怀里掏出一瓶珍藏许久的金疮药倒在伤口上,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一股剧烈无比的疼痛直接从伤口带到了心窝子。
齐风不敢大叫释放,只得狠狠地咬着“绢带”,额头直接蒙了一层细汗,表情扭曲,面色苍白。
金疮药倒完,齐风用右手把“绢带”从嘴里拿下,单手拨开成一条面巾样,在腰间围了几圈,绷带包扎就算是完成了。
若是按照现代医学来说,齐风目前的做法全是错误的。
伤口没消毒,可能会造成细菌感染,二次伤害。
可眼下这状况,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能想这么多,先把伤口敷盖一下,也算是应急处理了。
简单处理完腰间的伤口,齐风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晃动的左臂叹了口气,手臂错位,他没有办法自己接回去。
一想到自己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恢复可能左臂就废掉了,齐风一咬牙又站了起来。
无论是求生的欲望,还是手臂,腰间的伤势,现在都在激励他努力的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先提条件就是抢一匹战马,但马又在鞑靼手里,要想得到马就要先把剩下的两名鞑靼处理掉。
这是一个无论怎样选择都绕不过去的弯,从开始就呈现出闭环的。
要是穿着甲衣,齐风还是有自信能轻而易举解决追击的两个鞑靼。
可是全套的甲衣一般都是优先配发给所里作战的边军,连沿线的墩兵都没得穿,只有一套老旧身甲,勉强能护住身子。
而且夜不收作为特殊兵种,经常要出塞外去侦查敌情,穿重达几十斤的边军甲一日能跑几里地?
所以夜不收多是轻装上阵,不着甲,就算是稀罕的软猬甲,那也不是齐风他们能穿上的,至少都得是百户以上了。
齐风背靠在一块石头上,耳朵仔细听着身后动静,生怕漏掉些细节。
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只能杀个出其不意,先发制人先砍翻一个,剩下一个就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