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尧垂眼想着这种可能性,越想越觉着有可能,脸色不断变换,根本顾不上管李芸兄弟的脸色了。
而胡主簿也在听到秦云何的这一番问话后,先惊后喜,得出了跟知县一样的结论。
本来李芸还不那么确信知县和主簿是故意的,可看见两个人都淡定的垂眼置身事外的样子,顿时确信了,心头禁不住火起。
“李芸、李蔚,你们祖辈出身皂吏,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要抵赖吗?”
李芸压了压心头火,道:“大人,草民无话可说。”
“好,既然无话可说,那么日后不准再参加科考、捐纳。”
“草民遵命。”
李芸知道此事一锤定音,日后他兄弟二人甚至子孙再无机会科考,顿时也十分灰心又憋屈。
秦云何让他兄弟二人暂到一边候着,又令人传了高远及其乡邻、另一支高姓当家人高俊才上堂。
高远和高俊才分别带了各自族谱上堂,秦云何自然也已经令人找了高远父祖辈的丁册来对照。
高远的族谱跟他家历代丁册并无出入。
秦云何知道,高远能那么淡定,又敢提出查丁册,那大概率这些都不会有问题。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高远家是不是确实是从外乡迁来。
若证明不了高远家确实是外地迁来,总还是有只是分宗出去之嫌。那位高姓皂吏是好多代之前的事了,若高远家是分宗出去的,未必不是皂吏后代。
秦云何倒是不太在意那么多代之前的事,只是不搞清楚的话,高远的出身恐怕会一直受到质疑。
高远的乡邻来了几个上了岁数的,秦云何先让人给他们搬来了凳子坐下才开始问话。
“。…。。老人家,您高寿?”
“回大人,小老儿今年六十八了。我听说了,有人说阿远跟俊才是一个高,要革他的功名,我来给他做个见证。”
秦云何笑道:“没有要革他的功名,就是想把这事儿弄清楚。您知道高远家来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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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人你别看我岁数不小,我可没有糊涂啊。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镇上人都知道,高炳义,就是高远的爷爷,是随爹娘从陕地逃难来的。”
这时候另一个老人家也道:“是啊,我还记得,那会儿我们都不太跟高炳义一块儿玩儿,就是因为他家是外地来的。”
秦云何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证明高远跟高俊才家不是同宗吗?”
既然要搞清楚,当然是证据越多越好。
单凭几个乡邻的两句话,秦云何也怕不能服众,到时候对高远来说,还是会麻烦不断。
这时候高俊才开口了:“咋可能是同宗呢,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我家祖坟就在镇外自家一块地里,高远家的祖坟埋得离我们那儿特别远。
听说当时高家老爷子,就是高炳义他爷爷,到了我们这儿没多久就没了。当时他家在我们这儿没有地也没钱买坟地,没地方埋,最后没办法找了老远找了一块坑洼地埋的。”
“对对,祖坟。”又一个村邻说:“我们还说呢,兴许是他家那祖坟风水好!他家就这么在我们镇落住了脚,到阿远爷爷那辈儿他家日子就慢慢起来了,后来还出了阿远这么会念书的子孙。”
其他几个村邻也都纷纷附和。
这就算是比较靠谱的证明了。
秦云何看向高远,发现他还是就那么平平静静的垂眼站在一边儿,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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