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没敢耽搁,搭乘了最早一班的大巴车返回了西昌。
上车之前,鼠兔就已经醒了,趴在我怀里,小眼睛滴溜乱转,在确认我不是要将它烤来吃之后,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到了目的地后,我把它送进了宠物医院,自己则找了个酒店,打算睡一觉后,就去邛海找顺非珠。
迷迷糊糊间,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由于没感觉到恶意,我虽然心生警惕,却也不愿意醒来。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
直到醒来以后,看到趴在窗头的鼠兔,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不好好在医院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
这话带着一点质问的语气,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
真不是我想这么问,而是因为我现在,已经被妖族盯上了,而它,也是妖。
徐一桢用实际行动和信物证明了,她的确是受精开所托,过来帮我的。
那么,在确认鼠兔的目的之前,保持起码的防备心还是要有的。
鼠兔瞟了我一眼,淡淡道:“你被人盯上了,我是来通知你的。”
“那人去了宠物医院想抓我,我打不过他,就逃到这儿来了。”
想抓我?这明明是你把鬼子引到这儿来的……。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理会,拿起手机点起了外卖。
鼠兔大抵是没想到我的反应不咸不淡,又开口道:“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吗?”
我看了它一眼,笑出了声来:“盯上我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几啊?”
鼠兔:“……”
趁着外卖还没到的空隙,我和沈玹柔通了电话,相互交流了各自最近的生活,表达了对她的思念之情,深刻详述了离开她之后的种种不能,明确指出返回南京后将会对她做出的虎狼行径。
沈玹柔说我不正经,笑着编排了我几句,便以店中生意繁忙为由终止了通话。
而这一切,都被旁边的鼠兔看在了眼里。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鼠兔淡淡地吐槽了一句,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外卖很快便送了过来,外卖小哥趁机递过来一张纸条,说是楼下有人托他带上来给我的。
我问小哥,那人什么长相打扮,现在还在不在楼下。
小哥说没什么特点,就是穿着彝族服饰的普通男人而已,纸条给他后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关上门后,我看都没看,就把纸条甩到了一边,直接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抽空分了一点儿给鼠兔。
直到吃饱喝足后,我才想起了被我摔在了一边的纸条,这才慢悠悠捡过来看了起来。
纸条的大概内容是,外卖已经被下了毒,千万别吃……
我连忙去翻外卖盒,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发现,盖子上被戳了一个几乎微不可见的小孔,反射着微弱的蓝色光芒。
这一下,我是真的坐不住了,连忙跑到卫生间抠起了喉咙,眼泪鼻涕流了一池子。
“你在做什么?”